一百八十一、万年
�、畅谈去了。

  傍晚入宴时那小小插曲,本让众人期待之至,只道此番上门挑事必定有些看头,说不得还真能让这血刀神主落些脸面,谁曾想结果却是贻笑大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蛮道小子犀足,亦成了自不量力的典范,偶尔在蛮道大长老身畔总有人似有意若无意地提及,几近成为万众打趣蛮道的笑柄,眼见蛮道大长老那羞愧、尴尬之色,无不幸灾乐祸,好生快意。

  正所谓人该有些自知之明,开场时蛮道一行犹自信心满满,到头来落得这般自取其辱的下场,打压不成反倒又增血刀神主的声名,好似偷鸡不成蚀把米。那犀足小子倒是重伤自去殿堂安歇、养伤,留下这蛮道一众人受得旁人以此奚落、嘲笑,尤其蛮道大长老那张老脸,可谓颜面无存,个中滋味实在精彩。

  这蛮道大长老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受得旁人奚落、嘲讽,依旧含笑应对,虽说有些勉强,却也未曾恼羞成怒,抑或拂袖离去,还在这大殿稳稳立足,自是不失风度。这便让周遭留心之人生出敬佩,暗自觉得这蛮道大长老果然是个人物,便也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

  待得黎明将欲破晓,晨雾弥漫之际,万千人又自汇聚在祖碑之下,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由得呼延起身面朝东方一声怒吼,血气鼓荡百里,待得清晨第一缕红霞印照,呼延血气便与周遭虚空隐隐有了莫名的牵连,如此便算立派大典大功告成。

  这清晨怒吼,是为昭告天地开山立派之意,除却吼去戾气、晦气、浊气,去意欣欣向荣,其中还另有玄妙。但这玄妙关乎虚空,自是神秘莫测,以呼延如今的境界犹自懵懂,需待得圣境参悟虚空玄妙之时,恐怕才能略知一二。

  立派大典礼毕,不止是呼延,连周遭宾客亦是大松了一口气,这便推辞深觉劳累,纷纷告辞而去。

  蛮道众人有意留到最末,待得宾客去了十之**,蛮道大长老这才率众而来,讪讪抱拳再行致歉,“这犀足实在不识体统!幸好神主武艺惊人,未曾坏了神主大事,回头我定要好生管教他!还请神主切勿介怀,莫要坏了我蛮道与血刀魔门的交情,否则……老宿愧疚难当!”

  “哈哈!无妨!无妨!”

  呼延自是笑得爽快,“些许小事罢了,蛮道大长老切莫挂在嘴边,好似我是个记仇之人一般!犀足兄甚合我脾性,说不得也能不打不相识,日后常来我血刀魔门走动走动,我还真喜欢他这般爽快、耿直之人,兴许便能结下生死之交!”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蛮道大长老闻言大喜,连忙道:“承蒙神主看得起,便是犀足的福份!待得我蛮道并入魔界之后,我自会唤他常来血刀魔门坐坐,到时还望神主勿要嫌弃便好!”

  “何谈嫌弃二字?只需犀足兄、鹿角兄抑或蛮道诸位喜欢来我这血刀魔山,我便欢迎!定会好酒好肉招待,再续今日这畅饮欢谈之景!”

  蛮道大长老闻言大笑,自是释然又自欢喜,这便抱拳作礼道:“神主果然好客,今日疲乏,唯有告辞,日后再会!”

  呼延神色郑重,亦是恭谨抱拳作礼,“日后再会!”

  说是再会,但呼延与柳烟还是将蛮道众人相送到了山门,免不了又是好一番依依惜别,这才携手目送蛮道众人离去。

  此时满堂宾客已然走得干干净净,呼延与柳烟深深凝视着蛮道众人离去的背影,四目相对却是目光频闪,无声交流着诸般心念,待得各自明悟,这便眉头微蹙,默然似是各怀心思,相携回返主神殿。

  “丫头,这立派大典如此轻易了结,似是意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我却断然不敢掉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