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凶威如斯!
�脱,他好运遇到另一群避难鸣蛇,待得安稳数月,便不甘过这远离厮杀的日子,携带自家血仇夜遁而去,参与到鸣蛇大军之中,久经厮杀生死熬炼,事隔十三年再见刀熊,那满腔仇恨便迸发出来,尖嘶声如若惊天霹雳一般,声势非同小可。

  听得这寻仇之话,呼延便撇了撇嘴,满是厌烦。这也怪不得他,只怪他那三年里,斩杀的避难鸣蛇不可计数,哪里知晓何时放过一条鸣蛇性命,这一大番复仇宣言,在他听来无关痛痒,如听废话一般,自然懒得搭理。

  “刀熊!刀熊!你杀我多少兄弟,满身血债还敢现身,今日我骑既定要斩你性命,祭告诸位兄弟的英魂!”

  斜地里又杀出一声乘黄的怒鸣,嘶鸣声直冲云霄,声威凛凛不可小觑。

  怒鸣响彻之时,那方已有数头乘黄疾驰冲来,俱是满脸怒容,身形如风一般迅疾而过,怒气直指场中呼延。

  这倒是无需多说,便是那三年里,一直对呼延穷追不舍的那群精锐乘黄。初时由三族凑成的捕杀小队,后来见得呼延黄刀之威,鸣蛇、钩蛇便以驰速不及而退出,随后接连不断参与其中的,倒都是修为强悍的乘黄。

  只是到得后来,呼延渐成气候,寻常耳识、鼻识乘黄,逼得他使出“五指连心”这禁忌秘法,再使将那凌厉刀法,便如砍柴切菜一般轻松,三年间死在他刀下的身境乘黄,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之多,这更是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但呼延听得这怒鸣声,却怎能平静,登时倒眉瞪眼,怒视这数头乘黄执刀猛冲而去,不忘怒吼出声。

  “好哇!你等颠倒黑白的黄货!”

  “若非你等对我围追堵截,欲图必杀我而不留活路,我怎会暴起出刀?莫非仅能容你等杀我,我便只能引颈受戮,不得反击不成?世间怎生有如此道理?我不去寻你等算账,你等反倒怪罪起我来!”

  “今日正好!哈!便来了断这陈仇旧恨!以解我那三年积郁的憋闷!来!杀个痛快!”

  眼见刀熊怒吼不休,那执刀熊躯大步前冲,所过之处,不止是深知刀熊凶威的鸣蛇、钩蛇、乘黄三族军士,便连那后来参战的蜚牛、并封、玄蜂军士,亦从友军那惊慌失色、仓惶退避的行径中,察觉出一丝不妙,哪里敢挡住刀熊去路,均是向两侧匆忙避开,在刀熊身前让出一条宽敞前路来。

  前路空旷,朝呼延怒驰而来的七头乘黄,为首正是当年那重创过呼延的骑既,此刻仇敌相见,却真是分外眼红。

  “刀熊!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今日一死!十年前你逃得甚快,我未曾斩你性命,今日倒看你还能往何处逃?”

  “你这黄货便叫骑既?”

  呼延笑得狰狞,那粗壮熊腿每踏一步,定要震得地摇不止,落足之处踏碎厚土,留下一个熊足般的脚印土坑,四周更是裂纹密布,这一跺之力实在恐怖。

  “当年你杀得我重创逃逸,养伤三月之久才见转好,若是我稍有不慎,小命亦难保!你可知我那心头怒恨,几可冲天!今日让我寻到机会,且看你如何施为,若是真能杀得我溃败不敌,日后我见你便退出百里,若是难敌我这口饮血黄刀,哈哈!”

  怒吼未尽,言下之意却不言而喻,便在这怒鸣怒吼声争相交应之间,呼延与对头那七头乘黄仍旧在飞速接近,待呼延狂笑如雷响时,他与七头乘黄骤然近身,锋锐头角、长爪与凌厉刀气,掀起气浪如潮,席卷四方!

  “敢问何方圣土!”

  黄刀一化二,二化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