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代汉者,途高也……
�下移,乃昌字也:此是魏在许昌应受汉禅也。愿陛下察之。”帝曰:“祥瑞图谶,皆虚妄之事;奈何以虚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基业乎?”王朗奏曰:“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岂有不亡之国、不败之家乎?汉室相传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可迟疑;迟则生变矣。”帝大哭,入后殿去了。百官哂笑而退。

  次日,又是同样的事情,刘协虽然没有停止过对权力的向往,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胆量,见百官尽皆为魏国尽心,心中自是胆怯不已,不敢出去,曹植久等不见刘协,遂暗中使眼色与司马懿,司马懿点头而退,不过片刻,就见曹休夏侯尚率领五百大戟士入内请求汉帝到大殿之上!

  皇后曹华大怒,将汉献帝护与身后,“尔等仗剑入宫,俱是汝等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吾父功盖寰区,威震天下,然且不敢篡窃神器。今吾兄嗣位未几,辄思篡汉,皇天必不祚尔!尔等今日之行,必遭天谴!”旋即抱着汉献帝大哭。

  “躲于妇人身后,可算得上高祖后裔?”曹洪大笑道。

  刘协羞臊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出去。“朕愿禅位于魏王,只愿晚年得保太平。”

  魏王必不会伤害与你。“曹洪见刘协鼻涕眼泪尽出,心中自是鄙夷不已。

  最终汉献帝只得令程昱草禅国之诏,令司马懿赍捧诏玺,引百官直至魏王宫献纳。曹植大喜。展开诏书,其上言诏曰:“朕在位四十年,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曹氏。是以前王既树神武之迹,今王又光耀明德,以应其期。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窃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丞相魏王。王其毋辞!”

  曹植听完旋即大笑而出,却没有给与半分回应。

  “魏王这是何意思?”传召使臣不解问道。

  司马懿眼中的忌惮神色越发的浓重。“魏王大笑表示自己才疏学浅,尚不堪登顶。”旋即就代曹植书写一封奏章,其言曰:植狂妄之辈,德薄学浅,请别求大贤以嗣天位。

  汉献帝览表后,心甚惊疑,谓群臣曰:“魏王谦逊,如之奈何?”

  司马懿曰:“昔魏武王受王爵之时,三辞而诏不许,然后受之,今陛下可再降诏,魏王自当允从。”

  汉献帝不得已,又令桓阶草诏,遣高庙使张音,持节奉玺至魏王宫。曹植开读诏曰:“咨尔魏王,上书谦让。朕窃为汉道陵迟,为日已久;幸赖武王操,德膺符运,奋扬神武,芟除凶暴,清定区夏。今王植缵承前绪,至德光昭,声教被四海,仁风扇八区;天之历数,实在尔躬。昔虞舜有大功二十,而放勋禅以天下;大禹有疏导之绩,而重华禅以帝位。汉承尧运,有传圣之义,加顺灵袛,绍天明命,使行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皇帝玺绶。王其受之!”

  曹植还是大笑而出,司马懿只得再次令张音赍回玺绶,仍作表谦辞。音回奏献帝。帝问群臣曰:“魏王又让,其意若何?”司马懿奏曰:“陛下可筑一坛,名曰受禅坛,集公卿庶民,明白禅位;则陛下子子孙孙,必蒙魏恩矣。”汉献帝从之,乃遣太常院官,卜地于繁阳,筑起三层高坛,择于十月庚午日寅时禅让。

  至期,献帝请魏王曹植登坛受禅,坛下集大小官僚四百余员,御林虎贲禁军八万,帝亲捧玉玺与曹植,曹植谦逊几下,拜而受之。坛下群臣跪听册曰:“咨尔魏王!昔者唐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滋昏,群凶恣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