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一)
�不言不语,形势尚无此等恶劣,此话一出,便犹如在白巧悦怒盛之火上又添加了满盆燃油,只把她气得面se发青,一肚子的怒火,快要爆炸出来。

  白巧悦上前抓住楚仁义襟前衣衫,吼道:“你还要强词夺理,马蜂和毛虫有何区别?吹来和弹出有何区别?我的脸和衣服又有何区别?你倒是说啊!”

  楚仁义心想:“身为宾客,怎能让主人生气,况且白巧悦是郑瑶的好友,若是惹她生气,郑瑶夹在中间也不好看。”念及此处,他便想多夸奖白巧悦一番,于是赔笑道:“脸和衣服当然有分别了,弄脏白姑娘您这般靓丽的衣衫,那多可惜啊!”他本想说,脸面可以立时洗净,而衣物则不能即刻清洗,自己弄脏了别人衣衫,还是多夸其衣物美观,以免增她怒气。

  还没等楚仁义说完,白巧悦又大怒起来:“什么,你说弄脏了我的衣服可惜,脏了我的脸就不可惜了么?”

  楚仁义心道:“我在夸你服饰整洁,是想赞美于你,却被误会了。”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并无他意,只是夸奖你衣服漂亮!”楚仁义还有意在“衣服漂亮”这数言之中加重语气,好让白巧悦知道自己在赞美她。

  没想到,白巧悦听了这话后,更是生气,说道:“好啊,你说我只是衣服漂亮,那就是说,我的脸,还有其他地方都丑陋不堪了,是么?”

  楚仁义没想到白巧悦的思维,比起郑瑶家的丫头小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竟能想出这番和自己本意背道而驰的话。

  楚仁义此时无可措辞,说不出话来。白巧悦见他不再出声,更是生气,扭着楚仁义衣衫,将他拉至面前,凑着脸问道:“不出声就是默认了么?”

  楚仁义一听这话,忙摆手道:“不是,自然不是!”

  郑瑶也在一旁缓和气氛:“楚大哥绝无此意,姐姐,你就别生他气了。”

  白巧悦抓着楚仁义衣领,继续问道:“不是此意,那是何意,你倒说话啊!”

  楚仁义心中在想如何解释,但被白巧悦那离奇的思维搅得不知怎生是好,心中不停思索,该当怎样才能让她平怒,又如何说她捧她才对。口中也喃喃自语道:“怎么说你才好呢?”

  白巧悦听了楚仁义这话,心中可当真气炸,冲着他吼道:“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口中说‘怎么说你才好’,心中可不就是在说,不知该当如何抨击我,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我的刁蛮与任xing了,是否?”

  楚仁义面对白巧悦理解语言的超凡能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实在不敢再出任何言语来刺激她。此时面对着她,楚仁义张口“啊”了半天,最后只得低下头,叹了口气。

  白巧悦见其点头叹气,只道他默认了自己所说的一切。她心中凄苦,不禁哭出声来,也就放开了楚仁义的衣衫。

  楚仁义眼见此景,想安慰于她,但又怕自己所言,会将她气得更为烦恼。

  过了半晌,白巧悦抬起头来,眼眶中饱含泪水,软弱无力地说道:“你两次戏弄我、欺负我,最后还强词夺理数落我的不是,你真是个大混蛋。我恨你,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言毕,她便头也不回地朝自己闺房跑去。

  楚仁义在身后叫道:“白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眼见白巧悦已然跑远,楚仁义只得回过头来,看着郑瑶,问道:“我刚才说错了什么?”

  郑瑶微笑,看着楚仁义,伸出白玉青葱般的小手,挽着他胳膊说道:“傻哥哥,白姐姐就是这样,过一会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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