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清穿剧]matche2
没看见过他,那么好的花开了谢了都无人过问,就知道他这个人多没意思了。

  其实仁珍翁姆不懂,仓央嘉措不去桃林全是为了避嫌。仁珍翁姆猜他是个无趣之人,随意弄了点胡乳达派人送过去权当还礼。仓央嘉措收到后,用手捏了一块儿就放进嘴里,全然不顾身边的僧众反对:“莲座,请您切勿亲自品尝,劳驾您快吐出来吧,一旦添加了什么不祥的东西,教我们如何向第司交代……”

  仓央嘉措反而又捏了几块儿放进嘴里:“这干酪可口极了,你们也尝尝。”说罢,他那手不释卷的身影穿过喀当基前面的长廊便朝萨朗松杰佛堂去了。

  在那黑黑的须弥山顶,有莲华形状的白云出岫,一朵一朵连绵不绝,以柔软的躯体包围了铁山,远处飞来一队洁白的仙鹤,绕着山的底座回环巡游,紧紧地将白云捆绑其上,那发自仙鹤颈项中带着回音的讴讴声是神圣的梵音,使如绵的白云和似铁的山棱奇迹般地契合在一起,越发柔滑,越发快活,许多透明的空行母在云间时隐时现,鲜花散漫在天空,逐渐感觉到酣畅淋漓……

  梦中馨香的余韵竟比任何人间美味都要受用,夜里,当仓央嘉措在床上翻腾了几个回合之后,这个梦境所隐含的意义在渐渐苏醒的头脑中不言自明。经论上说,修行之人若悟入般若,便会在梦中或定中见到种种空行母之示现,空行母并非世俗所认知的女性概念,所以只有修持极深的活佛才有能力被诸多空行母环绕而不昧色相,仓央嘉措深知自己修持尚浅,绝不能把这个梦告诉上师。

  在喀当基的北面墙角里坐落着一个远渡重洋的稀罕物,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面水银镜子,这块名贵的穿衣镜被镶嵌在纯金的椭圆形镜框内,镜框被两根耳状的转轴支撑在一架厚重的足金实心底座上,镜框和底座都是后配上去的,整体有一人多高,镜面上有一行永远擦不掉的西洋字:willis,当威利斯人发现要想照出整人的影像其实用不着跟人一边高的镜子后,这种与人同高的水银镜就很少出产了,甚至在西欧都成了罕有的古董。

  在一个小雪簌簌的午后,仓央嘉措站在镜子前,摘掉头上的缎帽,设想自己长出了许多发辫,阳光下那些发辫光滑乌亮,辫稍上扎着珍珠串成的金色丝线穗子,随着身体的旋转而飘散飞扬,就连那当垆的天女都要逊色几分。如果仅仅穿上红黄色的袈裟就能成为喇嘛,那湖上的黄金野鹤岂不也能超度众生了?佛祖尚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法王为何无冬历夏总是一个样子,所以,他要蓄发!

  当他在心里作出这样的决定时,没有人能改变这个决定,除非这颗头颅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入冬以后,农活少了,闲人多了,雪城里卖酒的生意变得红火起来。

  明心的原名叫玛吉阿米,她本是拉萨城中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家里除了养马以外,阿爸、阿妈和阿哥三口人平时靠经营一家小酒馆过活,入冬以后酒馆的生意骤然好起来,玛吉阿米就回来帮忙,家里人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以为她只是为了贴补家用在藏王府做点杂役。

  玛吉阿米一回到家,就脱掉一身缎衣,换上阿妈的土布衣裙,脱下精美的锦靴,穿上阿哥的大马靴,用一块儿黑不溜秋的头巾包起一头精美的发辫,把一双白嫩的手藏在又肥又长的袖中,这样一来,窈窕少女的形象就大大减损,便于在酒馆里应付那些难缠的醉汉。

  在酒馆里帮了几天忙,玛吉阿米还要趁着夜色偷偷回到布达拉宫,去照顾照顾那位娇滴滴的明妃,仁珍翁姆。若是严格按照藏王的命令,玛吉阿米是不被允许回家的,幸好藏王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忙人,除非法王莲座有事,平时他很少进宫。

  这两年,上师们完全摸透了法王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