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我再不忍,让他感情路上,再吃苦头!”

  顿了顿,她又说道:“而黛儿她,这么多年都不肯放下心防,你觉得,她的承受力,又有多强?刚刚我看得出来,现在恐怕还是蕴杰一厢情愿,黛儿并未陷进去,若趁现在将他们之间的可能斩断,对黛儿只有好处!”

  叶蕴仪看了看潘启文,轻声道:“而宗尧,我了解他,他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他便能包容她的一切,宗尧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他们家也不靠宗尧传宗接代,方伯伯和方伯母又是宽厚易相处之人,两家家世也相当,若是联姻,对两家也都有好处!”

  潘启文叹口气道:“蕴仪,虽然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这感情之事,是你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吗?那天,我跟蕴杰谈过,只怕他现在,是非黛儿不可了呢!”

  他突然坏笑一声:“蕴杰可是为了黛儿,连你这姐姐都肯委屈了呢!”

  叶蕴仪有些紧张地看向他:“蕴杰跟你说什么了?”

  潘启文看她这紧张的模样,不由斟酌起字句来:“蕴杰说,他这次来,本来是为了带走你和孩子,还有就是黛儿!他甚至连接替黛儿打理银行的人,都带了过来!”

  他有所保留,叶蕴仪却不肯放过他:“那你说蕴杰为了黛儿,连我都肯委屈了,是什么意思?”

  潘启文心中暗暗叫苦,但看叶蕴仪认真的模样,只好实话实说:“我那天威胁他说,若是他硬要带你走,我就不会让他带走黛儿!他最后同意,若是你不愿意走,他不会再勉强拿爷爷和叶家来逼你!”

  他终是没敢说,他威胁蕴杰要娶黛儿的事,也没敢说,蕴杰要带走孩子之事!

  叶蕴仪定定地看向他:“那你说怎么办?启文,蕴杰是男孩子,皮实,年纪又小,即便摔得头破血流也不打紧,可是黛儿呢?你觉得她扛得住吗?”

  潘启文怔了怔,心底里,却仍然偏向蕴杰,他坦然地看向叶蕴仪:“蕴仪,他们若要在一起,这一路上的荆棘在哪里,你都清楚,蕴杰也清楚,只要他够执着,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叶蕴仪冷笑一声:“执着?启文,你对我够执着,够强势了吧?可我们之间又如何?除了伤害,还是伤害!你是不是以为,黛儿比我的承受力还强?你有没有问过黎昕,他可舍得黛儿象我一样,承受那些个痛?”

  潘启文口中喃喃地重复着叶蕴仪的话:“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他蓦然放开了她,倒退了一步,他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翻涌着浓烈的痛楚:“蕴仪,在你心目中,我们之间的一切,便只余了伤害?再无其他?那么,我们之间的爱呢?我们曾经的美好呢?”

  叶蕴仪转了身,背对着他,轻声道:“对不起,启文,我不应该提起过去的事,我只是、只是不想蕴杰和黛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潘启文在她身后,双手微微颤着,执拗地问:“蕴仪,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带给你的只有痛苦和伤害?”

  叶蕴仪的手突然轻轻捂上了小腹,她微

  微弯了腰,步履艰难地走到床边,躺了上去,侧身朝里蜷曲着,她哑声道:“启文,这五年来,我毕竟还有小风和小宇给我带来欢乐,而你呢,你自己想想,这五年来,你的痛苦多些,还是快乐多些?再往前,我来到潘家集后的那两年时光里,我们的痛苦多些,还是快乐多些?”

  她有些气息不稳地轻喘着道:“这就是执着所付出的代价!越是执着,痛苦的时间便越长!若是,我们两个,早就互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