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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就好,秦牧隐屏气凝神,一点一点擦拭着,背上因着伤口流血,有些伤口连成了一片,而且,脊背两边的伤口明显要深一些,黎婉在针锥上翻身时,针锥刺入刚才受过上的位子会越来越深,他的手贴着巾子细细感受着。

  一个时辰,秦牧隐才将黎婉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穿的是这几日绣房赶制出来的衣衫,担心绣花膈应着她的肌肤,只将布料裁成了简单的样式,桃红色的杭绸裙衫,黎婉皱了皱眉,“这是新做的?”

  秦牧隐将衣衫理顺,“怎么了?”以为她是嫌弃没有绣花,正要解释两句就听她不高兴道,“这个颜色俗艳。”

  秦牧隐动作一顿,她肤色白皙,穿红色的衣衫衬得桃面粉腮,楚楚动人,当时绣房问他的意思他当即选了这个颜色。

  黎婉不知道他选的颜色,心里不太满意,桃花色的衣衫她算是喜欢,可是这种,她不太情愿的穿上身,毫无款式可言,抬眼看秦牧隐,“侯爷,明日我娘来,我也穿这一身?”

  “你要是不喜欢,待会再选两个颜色的布料出来,明日外边套一件袄子,岳母看不出里边穿的什么。”秦牧隐将她把衣绳系好,问她,“现在感觉怎样了?”

  黎婉伸了伸腿,前几日身子笨重,现在轻松了许多,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秦牧隐蹙了蹙眉,“痛不痛?”

  “不痛,没什么感觉。”她弯了弯腿,黄色盆里的药变得暗红起来,全是她身上的血,张大夫该是往药里加了什么,她伸手挽着秦牧隐的手臂,轻松道,“一点都不疼。”

  秦牧隐了然,出去吩咐紫兰将纱布以及黎婉穿过的衣衫拿去烧了。

  一整日,黎婉身子利落许多,老夫人来的时候,黎婉正靠在床上做针线,秦牧隐的衣衫已经缝制出来了,她觉得腰间少了一个搭配的荷包,故而趁着现在将荷包做出来。

  老夫人一脸不愉,夺了黎婉手上的针线,瞪了旁边的秦牧隐一眼,“婉儿现在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清楚,还让她动针线,我今日不过来你是不是就由着她了?”

  老夫人神情严肃,黎婉第一次见她发火,张嘴想解释,是她央着秦牧隐让她找点事情做,想起来做一个荷包,秦牧隐拗不过她才同意了,也是他在旁边看着,如果,她感觉不对劲就立马停下来。

  秦牧隐面色不动,老夫人生气极了,他缓缓道,“是我思虑不周,你陪婉儿说说话,我将针线收了。”

  老夫人如何不知秦牧隐的性子,瞥见黎婉欲哭的脸,狠下心没搭理,黎婉心疼秦牧隐,以后要再是这般由着她,伤口反反复复,得等多久才能痊愈?

  黎婉小声地解释,“老夫人,是我让侯爷给我的,我的手臂伤得不重,张大夫开的药膏管用,好很多了。”

  “好很多也没有全好,你好生养着,绣房好几位绣娘,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老夫人说完,淡淡得瞥了眼秦牧隐,板着脸道,“将针线拿到绣房去,请了那么多绣娘回来,整日没事做侯府白养她们的吗?”

  黎婉噤若寒蝉,还想留下针线等她好了之后再做的,可老夫人生气了,她也不忤逆老夫人。

  不一会儿,秦牧隐回来了,黎婉见他两手空空,心里有些失落,老夫人叹了口气,她啊,在家里性子还是太软了,声音缓和了许多,“你在屋里要是无聊了,你先忍几日,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回江南,边走边玩,路上有趣得紧。”

  黎婉点头,她的衣裳宽大,老夫人撩起她的袖子,手腕以上的伤口恢复得极好,饶是如此,老夫人想着给黎婉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