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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还附带了半年当中他不明白的一些问题。季宣和看了,这些问题有些深度。想来也是,简单的问题,世子身边的术科师傅就能解决,再不然,也能请教一些有学之士。能拿来问他的,必是难度较大或者师傅们讲不明白的地方。

  季宣和感觉挺新奇,他这是第一回正式当人先生,教的还是锦安郡世子,虽然他只出教程,那也改变不了他名义上成了世子先生的事实。世子不比太子,教太子的侍讲学士,除开个别人之外,其实没几个官员乐意的,除非能成为太子的太傅之类,不然让人跪着授学,事实上就是对士人的折辱,谁让皇家势大,旁人置喙不得。

  各郡世子就不存在此问题,无论是主讲学士,还是侍讲学士,境遇虽有所差别,却不用再如同对待太子那样小心翼翼。也因为这样,世子先生成了炙手可热的职位,很多人都愿意冲着这个位子努力。像季宣和这样只出教材,不用费多少心力,虽然与世子拉不上多少关系,但也有的是人眼热。

  现在停战了,文官前途远大,风险也低,有能力的人都使出浑身解数,争取谋个一官半爵或者再进一步。交好世子,进而与安王搭上线,那好处不用说,是人就明白。

  自从给陈煜出了一份术科教材,这个季宣和名义上的学生可是从来没问过他任何问题,上面也没人来催他出第二册,季宣和乐得清闲,他自是不会给自己增添麻烦,随教材一起送上一份礼之后就再没管过。

  没人提不代表季宣和就不用编写教程了,真要这么想,那季宣和就枉自活了这么多年。他只是没有主动出击,该他做的他一点没落下,第二册术册正稳步编写中。

  当晚,季家包括甄老夫子在内,所有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几人随意闲聊。

  甄老夫子可谓是老而弥坚,这不年不节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同他一起共膳,想必是有什么事要商量。他也不装深沉,主动开了口:“干脆点,有什么事就说,不用吊人胃口。”

  “先生,这不刚用膳完毕,也得让学生喘口气不是?”季宣和同甄老夫子混熟了,没有寻常师生间那么循规蹈矩,言谈举止很是随意。扯谈了一会,他才端正态度,神色严肃地说道,“先生,这就是锦朝的现状,安王差不多已经动身前往锦城,从世子送到我手上的信中字里行间透露的消息来看,我能在应州府城的时间不久了。先生,关于此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