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隐担忧
��,几时干?

  曲意悲戚,叶紫弦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曼舞,自古暗恋最是痛苦,说了怕从此形如陌路,不说又始终压抑着那份情愫,甚是纠葛。不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曼舞心中想着莫亦缺,却迟疑着不敢诉说衷肠。听青歌昔日所言,曼舞爱慕莫亦缺已久,难道少时莫亦缺救下她们的时候,曼舞便已起了心意。

  表演完毕,掌声轰鸣,今日诸葛铨倒不像往常那般轻浮,叶紫弦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楼上,萧逸澜照例对歌舞不感兴趣,只恹恹地喝酒,诸葛铨则一改往日风流姿态,面具下的双眸,满是探究。叶紫弦的心蓦地一惊,那份担忧,几乎要融入到骨子里去。

  叶紫弦正打算随曼舞一起离开,莫亦缺却突然在楼上喊道:“玄月,上来坐坐吧。”

  曼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莫亦缺一眼,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紫弦只得略微低头,算是和曼舞告别,曼舞微笑地看了她一眼,独自向后院走去。

  叶紫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二楼雅间,歌舞坊的雅间,为方便客人观赏表演,不会采取封闭式的,而是布置雅致的敞开式房间,由旁边两道木质隔板把包间和别的地域间隔开来,包间里的人可以看见包间外的表演,包间外的人也能看见包间里的人的动态,只是避免了彼此打扰。

  “坐。”莫亦缺见叶紫弦上来,忙招呼她坐下。这是个令人尴尬的位置,在萧逸澜的对面,莫亦缺的左手边,以及诸葛铨的右手边,四个人各占据了四方桌的一隅。

  “诸葛兄今天是怎么了?如此一反常态,平日里不是早就屁颠颠跟上去了嘛?”一直没说话的萧逸澜这时候开口,语气中满是捉弄和调侃。

  “是啊,我今儿也纳闷得很,诸葛兄见到莫姑娘,怎么一点儿没反应呢?”莫亦缺也忍不住打趣道。

  叶紫弦听闻,放在桌下的手,不可抑制地扯着裙摆。

  诸葛铨探究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叶紫弦,沉思半晌,开口道:“莫姑娘的手镯真是漂亮,不知从何而来?”

  一出口,满座皆惊,想不到诸葛铨关心的,居然是莫玄月戴的镯子。

  “这是……莫大哥送的。”

  莫亦缺的脸立马通红起来,萧逸澜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看来,真是出好戏啊,我的两个好兄弟,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萧逸澜的话音刚落,诸葛铨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莫亦缺则支支吾吾解释道:“我……并没有,我可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这镯子看上去是镯子,其实是……我做的暗器,我想表妹她一个人在歌舞坊……多有不便,所以才……”

  “哈哈,瞧你紧张的,我不过开个玩笑。”萧逸澜看着莫亦缺一个大男人,因为害羞,满脸涨得通红,不免觉得好笑。

  莫亦缺此话却不假,自从那日皇宫寿宴,他见到叶紫弦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席,萧逸澜又如此袒护,便知此生无缘,他宿醉一夜,强迫自己不再有杂念,只以保护好她为先。只是,每每酒入愁肠,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起初见时,叶紫弦倾城的侧脸,待人接物的落落大方,以及罕见的果敢坚强。就让他做她的影子,若有一天,萧逸澜负她,他必定会站出来,带她远走天涯,只要她幸福便好,无论在谁身边。

  “那么世上,仅此一个喽?”诸葛铨接着问。

  “恩,是啊。”叶紫弦心下奇怪,不知诸葛铨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佩戴的饰物感兴趣,很少有男子如此心细,能注意到女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