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南征(二)
�情、北狄的防卫部属,行军风格极为熟悉。若要保北疆安泰,非此二人莫属!”

  “爱卿此议~”元平帝听罢,薄唇轻启,缓缓开口,却只说出四字便又收了声。

  司徒逸交出北疆军政大权,是他最乐见的。可司徒逸先退后进,又当众言明,若要保北疆安泰,非他手下的这二人莫属。

  司徒逸常年戍守北疆,他的经验,不能不顾忌。当局之下,北疆确实暂时不能出纰漏。若公然驳了司徒逸推荐的人,一则北疆安危或许当真不保,二则打压之迹也过于分明。

  沉吟片刻,元平帝浅浅一笑,将难题抛回给两列文武,“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帝这话落地,立刻如冷水入了热油锅。殿上的议论声,顷刻就将绝然立在正中的司徒逸四合包围。

  元平帝躲在金柱暗影之中,将下方看的清清楚楚,悉数收进心底。到底这些大臣中,是谁极力维护司徒逸?而又是谁,寻尽理由借机打压司徒逸……

  次日,圣旨下。

  原禁军副统领外放安西节度使,原兵部侍郎放北庭节度使。

  原戍北军副统领冯郎拜大将军,校尉张牛儿迁将军,副统全军。

  大司马大将军司徒逸,夺情起复。去其安西、北庭节度使,领江南道节度使,拜平南行军大元帅,率军十二万平乱。吏部尚书覃楠甫暂领招讨使,随军南下招安受蛊惑利用的士子。

  即刻整顿军务,三日后大军开拔。

  大将军府中自当晚便忙碌起来。这是司徒逸婚后的第一次出征。

  他自己早已戎马习惯,不以为意。可覃楠兮却是紧张的不轻。一会儿备这个,一会儿备那个,忙碌了好一阵,还不见停手。

  “傻丫头,我是去平乱,又不是去访山拜水。拿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再说,营中一应齐备,根本不需要再累赘的。”司徒逸轻轻抽出她放在行李中的一大包鹿脯,放到了一旁案上。

  “可你向来最喜欢吃鹿脯了!江南道营中怎么会有这北方的吃食?况且,你那葡萄酒,只有配着鹿脯才不至于伤身。怎么能不带?”颤声说着,覃楠兮又固执的拿起素帛口袋,重又端端正正的摆了进去。

  司徒逸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满心感动心疼,嘴上却玩笑着开解:“夫人准我喝酒啦?太好了!都大半年没喝过了,馋死我了!快,让人给我捡几坛醇香的好酒带上!”说着作势起身,就要去吩咐下人寻酒。

  覃楠兮听他这一说,反应过来。闪到他身前,双臂一撑,扬着下巴拦住他道:“是我糊涂了!逸哥哥不许喝酒!家中不行,在营里也不行!”说着,泪眼中明光一闪,事先断了他的后话:“我,我会买通个眼线,在暗中监视你,若你敢背着我喝酒,看回来我怎么罚你!”

  司徒逸扬唇一笑,抬手压下她的双臂,刚要去搂她。覃楠兮忽然像条锦鲤般身子一滑,转出了他的视线。

  “真是糊涂,险些将最重要的东西忘了!”说着,就见她抱了妆台上的漆盒过来,急急矮身落坐案几畔,打开漆盒,低头仔细的点起数来。

  司徒逸看着她认真专注的可怜模样,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一并带走。可又怕自己的不舍,会招惹她更多的眼泪。只好强忍着心念,收回那已经探到她发梢的手。蹲下身,侧头凝着她笑问:“夫人这是做什么?怕我偷了你的宝贝药丸?”

  覃楠兮斜倪了他一眼,“是怕你偷偷不吃!我要数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