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释谣(二)
故意淡淡问道:“传国玉玺这种子虚乌有的玄话,你是如何想到将它编撰进去的?”

  覃楠兮别无他想,坦言道:“当初,逸哥哥被废帝囚禁,爹爹同我说起苏先生留给我的童谣。其实,这首童谣三十多年前就有的,且其中确实说起了‘传国玉玺’”。

  覃楠兮当初也是不得已用了这招,虽然她也是至今满心疑惑,可在她看来,确知当年旧事的人都已故去,因而,也只好将疑惑封存心底。此时也没再对司徒逸提起。

  而司徒逸心底里,已满是感动和担忧。

  他感动的,是一直对覃楠兮守口如瓶的恩师覃子安,在他身陷危难的关头。冒险将陈年旧事中那最重要的枢机部分——“传国玉玺”说了出来,且刻意隐去了当年奉旨烧山寻玺的,正是他的父亲司徒璟。

  覃子安将玉玺的事说的语焉不详,也正是这语焉不详,引导覃楠兮编撰出那半句歌谣。

  而正是那歌谣的广为流传,恰到好处的利用了三个皇子都想得到“受命于天”这个筹码的心思。进而成功的替囚中的他寻到了生的罅隙。

  而司徒逸所最担忧的,是覃楠兮察觉了苏旭没有死,且柳七就是苏旭的事。这是他在整件事上最深的私心,也是他的最大的担心。

  覃楠兮看着他出神,只当他在猜测童谣中的故事,不以为意的道“逸哥哥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到这句是有关‘传国玉玺’的。当初若没有爹爹提醒,楠兮可真没有猜出那原本的一句是拆字成谜的呢!”

  “原本的一句?楠兮是指苏先生要你转告苏旭的童谣,真的还有一句?”司徒逸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

  覃楠兮点点头,继续道:“上下两句,与这个一样,只是后半句却不是这样。”

  司徒逸似乎十分随意的追问道:“那原本的又是何模样?”

  覃楠兮歪着脑袋,一字一字的念起来:

  “大地官,是强梁,张彤弓,乾坤凉,太液池畔濯缨黄。

  横苍浪,南木香,点尔王,天地方,白玉桥栏冲紫光。”

  说罢,也不管司徒专注的琢磨这几句歌谣,自顾自又接道:

  “我听爹爹说,在太子和昌宁郡王的明斗之外,还有一只‘黄雀’。我猜了许久,想到爹爹所说的黄雀,应当就是指当今皇上。当时的情形,他除了贤名,可谓再无所长。因而,他一定是当时,最极力想要保你平安的宗室。毕竟得了你的忠心,便是得了二十万戍北军,得了朝中一半武将的心。换我是他,也定会竭力保你的安危的。”

  司徒逸被她的分析说的一怔,回过神来,专注的凝住了她熠熠闪烁着惠光的双眸。

  覃楠兮未察觉他神色的变化,只专心的回忆当初:“于是,当时我一面差了程嬷嬷,去将我编撰过的这童谣传告长平郡王。一面再派小飞找到柳先生,请他将这童谣传到坊间,力求人尽皆知。”

  司徒逸听得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竟懂得双管齐下,一面利用长平郡王渴望拉拢他的心思。利用长平郡王发动朝中一切力量,制造舆论压力,让昌宁郡王不敢轻易动手杀他。

  另一方面,她让柳七大肆传出‘传国玉玺’落迹西北的谣言,让几个皇子都多了份从司徒逸手中寻到玉玺的念头。这样,昌宁郡王的杀心又必然减弱几分,而长平郡王一定会动用他最隐秘的力量,竭力去救他。

  满心里意外着她对当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