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新仇(二)
�大。如今,你们却将我丢在这冷冰冰的府里。外祖家没了,娘也撒手去了,大哥你若再不理翀儿,那翀儿真不知将来如何应对了。”说着,他伏在地上,哀哀痛哭起来。

  司徒逸猛吸了口气,匆忙俯身扶住司徒翀,看着他红肿的双眼,不觉满心为难。

  “大哥”司徒翀哭声哀然,听的人心碎不已。司徒逸勉强扶他起身,却不敢再看他的泪眼,便转身负手而立。神思如海翻腾起来。

  他知道,靖国公爵位的保留,多半是因为他的缘故,司徒翀虽然承袭爵位,可却无官职。

  而萧崧和司徒鲲在世时,都曾在大肆排除异己。如今他们虽已伏法,可满潮中对他们的怨恨依旧深浓。若司徒逸公开不服孝,不认萧漪嫡母的身份。那么,只怕他本人遭受弹劾非议是小,没了他庇护的靖国公府,以及这个柔弱的嗣靖国公,恐怕顷刻就会消失在倾轧之中。

  然而,若让他认萧漪为母,却实在难为他。

  覃楠兮看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不觉心疼,上前牵着他的袖角,低声劝慰:“逸哥哥,楠兮以为,所谓孝道,非关这些虚礼俗套,而全在心。顺其心者是为孝,你一心疼惜亲弟,这份心意,想必爹在天有灵,定然欣慰。爹也定然希望逸哥哥能一如既往,看护亲弟。常言道,逝者为尊,其实这仪礼上的虚套,左右不过是个浮名而已,逸哥哥你的孝心,天地明白,娘在天之灵,也一定更明白。娘她不介意这些虚名,你又何必耿介于此?”

  司徒逸依旧沉默,可眼中的坚决冷硬却渐渐柔和下来。

  不远处的司徒翀冷冷看着两人,那满是涕泪的唇角上,微微泛起一丝阴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