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上书
��去吧。”覃子安打断司徒逸,催促他离开,“这里,有楠甫伺候笔墨就好,你快去看看兮儿吧。”

  “侯爷还是尊父亲的意吧,他老人家累不得,也是急不得呢!”覃楠甫捧了个小案过来,轻声劝说。

  司徒逸看着小案上齐备的笔墨纸砚,和覃子安哀然又坚定的神情,只好默然点头,行礼退出房门。

  覃楠甫目送司徒逸出门,唇角上满意的笑容里,透着对将来的千般算机。

  自己深得长平王信赖倚重,而父亲肯上书,隆庆帝随即禅位。长平的帝位中有他和覃家不可磨灭的功绩。且这个刚刚出门去的“首功”之臣,又是自己的亲妹夫,将来朝堂上,谁还能出他覃楠甫之右?

  “将军!”门外,小飞早早侯在那里,只等着他议完大事出来。

  司徒逸匆忙迎上前去,急问:“楠兮的手伤得如何?可有请医生来诊治?”

  小飞笑道:“不过是被沸水溅了几个红点子,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上了药,除了有些疼痛,也没多大的事。不过,你还是去看看吧。你去了,疼也不疼了呢!”

  司徒逸不理小飞的揶揄,道:“是楠兮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小飞迈开步子,引他下楼,道:“不是,我看她上了药也不肯回房,傻愣愣的呆坐在楼下偏厅,想着她应该是在等你们议完大事。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啊。”

  司徒逸道:“怎么在偏厅?那里连炭火都未置,她穿的又单薄。这要是着了风寒,伤上加病可怎么好。”说着,他已大步流星,向楼下去。

  小飞被甩在身后,又好气又好笑,对着他一闪而逝的身影埋怨起来:“你这是在怪我咯?你家娘子自己要像根木头一样,呆坐在那里傻等。管我小飞什么事!好心来报你知道,还被埋怨,这世道,真是好心没好报!”

  临湖的偏厅中,其实已有小飞布置的炭火,熊熊火光,毕毕剥剥的正燃的兴旺,小厅里也早已暖意融融。

  司徒逸冲进来时,覃楠兮还陷在沉思里未回神,只顾端着一杯半凉的茶出神。

  司徒逸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轻轻取下她手中的茶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语罢,将她受伤的手捧在掌心里,仔细的查看着,心疼道:“这灼烧伤最疼,火气未散尽时,尤其疼痛钻心。可有上些止疼的药?”

  覃楠兮抬眉,看着他满眼的担忧,甜甜扬唇道:“不疼了,只是几个水点子溅上罢了。”

  司徒逸轻轻吹着伤口,又道:“怎么不回房去?这里临湖风大,着了风寒可怎么好?”

  覃楠兮抿唇浅笑:“我就算事回去歇下了,你还不是一样要扰我出来?”

  司徒逸笑道:“也是,你的闺房,现在我还是不好进的。不过,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随意出入了。”

  覃楠兮微微脸红,撇开他正色道:“你们的事议完了?哥哥他这样急急把爹爹扰起来,究竟是为什么?”

  司徒逸看着她担忧关切的颜色,叹息道:“万民书,是民心民意,可是退位禅让这样的事,却是朝堂大事。只有民意是不够的。”

  覃楠兮眼波一闪,接道:“所以,长平亲王就说服哥哥,来请爹爹,或者你上书,以朝臣之身奏请皇帝退位?”

  司徒逸看着她眼中的聪慧机敏,沉默不语。

  “那,是你,还是爹爹上书?”覃楠兮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