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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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却不肯起身“苏小姐,阿萝是个山野丫头,不懂规矩,方才对小姐不敬。阿萝现已知错了,还请小姐受阿萝这一拜,原谅阿萝吧。”说着就叩头下去。

  “这话是怎么说?快,快起来。小飞,扶我过去。”覃楠兮已明白过来,定是她走后柳七私下训斥了阿萝,她一面伸手向小飞求助,一面温和的对阿萝道。

  起身上前亲自挽着阿萝扶她起身,不等她开口,覃楠兮就抢先道“阿萝,我和小飞在府上打扰,今后还要多仰仗柳先生和你。我见识浅陋,也是第一次见柳先生这样的人,因此方才失态之处,还请姑娘包涵。”

  阿萝听罢,亮晶晶的眼睛一闪,原本满脸的疏远和敌对慢慢消退,红艳艳的唇角上漾出了了两朵甜甜的笑花儿,抿着嘴对着覃楠兮认真的点点头,回道“先生已交代过,小姐是将军的贵宾,阿萝定要全心全力的服侍小姐。小姐千瓦不要见外,平日少什么缺什么,吩咐阿萝就好。”

  覃楠兮点点头算是应下,挽着阿萝的手臂走到桌边。阿萝却不敢坐,仔细的扶她坐下,斟了杯温热的水双手捧到她面前。

  覃楠兮伸手接下,抿了一口,低头默了片刻,问道“将军可是和柳先生在一处?他的伤严重吗?”

  “对,他的伤可严重?”提到司徒逸,一直叉着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阿萝的小飞也关切起来。

  “将军和先生还在书房,我出来时听先生说射伤将军的箭是喂过毒的,伤口虽不大,却不能忽视。”阿萝语气平和,似乎对这样的事见惯不怪。

  覃楠兮猛然握紧手中的杯子,惊愕的抬头问“毒?”

  阿萝点点头,神色也泛起一丝担忧。

  覃楠兮已无心再应付她,忙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打发了出去。转身对小飞道“他是因救我才受的伤,我得去看看。若是真被毒箭伤了,可是不能这样就回大营的,耽搁了疗伤可不得了。”

  小飞紧张的点点头,闪身过来扶起她,出了西厢。两人心急脚慢,半天才穿了院子,到了司徒逸的卧房门前。

  司徒逸不常在府中,因而也未单辟出一间书房,只是将正房的东暖阁充作书房使用。小院落里天光渐渐恍惚,已是掌灯时分了。正房东暖阁里已上了灯,朦胧的明纱窗斜支着,纱上映着两个对坐闲谈的人影。显然,柳七已替司徒逸处理了伤口,伤势不重。

  覃楠兮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下去,正要抬脚踏上台阶,猛然听到柳七冷清的声音从微开一线的明纱窗下传了出来:“派去的人回话来说朔方的事确实司徒鲲有关。”

  “司徒鲲?他倒是心急的很呢!”司徒逸的声音应道,那声腔中的冰冷,是覃楠兮从未听到过的。

  “司徒鲲的秉性你难道不清楚?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放过机会?京中的事,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覃楠甫那里如今密不透风,要多用些心思才成。”这是柳七的声音。

  覃楠甫!哥哥!他们要怎么用心?司徒逸和柳七到底在说什么?他们说京中的大事是什么是?覃楠兮心弦猝然紧绷,一把拽住小飞,暗示她禁声,自己也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静静的听起来。

  “嗯,我知道。”司徒逸应道,声腔略微有些飘渺。

  “那个苏九到底是什么人?”明纱上,柳七的剪影直了身子,逼近司徒逸,问的猝不及防。窗外的覃楠兮心一揪,眼睛死死盯住了明纱上司徒逸淡淡的剪影。

  只见司徒逸仰了仰身子,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