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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歆，坐。”

  大夫人指着一把椅子让凌婉歆坐。

  凌婉歆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个待遇，偷偷跑进来不但没有被她责骂，她居然还待自己这么客气，凌婉歆真是越想越糊涂。

  看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根本没有生病，可是她为什么要装病呢？

  “二少奶奶喝茶。”大夫人的丫鬟明珠把一只圆口油滴盏递给凌婉歆。

  凌婉歆谢过明珠，觉得这只茶盏好古朴，当她看到大夫人放在多宝阁上的古玩时，发现这位老夫人很喜欢造型简单的器具。

  大夫人坐在凌婉歆对面，始终笑眯眯看着她，那种慈爱的眼神只有母亲看女儿时才有。

  凌婉歆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佯装喝茶。

  “婉歆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凌婉歆见地下站着几个丫头，觉得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大夫人，就显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大夫人见凌婉歆的眼睛先在丫头们身上转了转，等她停下之后，朝自己讪然的笑了笑。大夫人已经明白了凌婉歆的意思，她对站在地下的丫鬟们说：

  “你们都退下。”

  “是。”

  小丫头们退了下去，可大夫人身后的明珠依然站着。

  凌婉歆不喜欢这个长了一副吊稍眼的姑娘，觉得她为人太过精明，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

  “明珠不是外人，你想对我说什么就说吧。”大夫人见凌婉歆犹豫着不开口，就知道她想让明珠也退下。

  明珠知道二少奶奶嫌她待在屋里不方便跟大夫人说，就自动告退，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当只剩下婆媳二人的时候，凌婉歆才开口：

  “娘，婉歆有一件事情想问娘。”

  大夫人笑看着凌婉歆，和颜悦色的说：

  “你想问我什么？”

  凌婉歆正视着大夫人，道：

  “二少爷是不是有两位亡妻？”

  大夫人先是愣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露出笑容，对凌婉歆说：

  “你为什么这么问？”

  凌婉歆把那天晚上怎么去家祠，怎么看到沐晚秋、童恩凌这两个人的神主牌的事对大夫人和盘托出。在来以前凌婉歆设想过无数遍，当大夫人见她这么问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她也许会惊讶，也许会掩饰。

  然而当凌婉歆真的这么问大夫人的时候，大夫人既不是惊讶也不是掩饰，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凌婉歆。那副样子好像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凌婉歆的来意。

  “娘，你是二少爷的亲生母亲，二少爷到底娶过几位妻子，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婉歆别无所求，只求娘能对婉歆实话实说，家祠里沐晚秋、童恩凌这两个人是谁？”

  凌婉歆言辞诚恳，大夫人听她说完，点着头，道：

  “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我知道现在无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凌婉歆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夫人。

  “只要娘真心待婉歆，婉歆又怎么会怀疑呢？”

  大夫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