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娃娃
�出作祭祀北新桥的儿子,我终于记起了虽遥远但熟悉的以前:北京城的冬季,我们一家四口坐在炕上,我,儿子,妻子,爹。外面雪花飘飘,屋内的气氛异常沉闷,过来许久,妻子开口了:“我们真的要把儿子送出去吗?没有其他的办法?”爹吸着旱烟袋,摇了摇头,爱恋的摸了摸孙子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恨恨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是至阳之人?为什么要选我的儿子做新建成的北新桥的祭祀品?七岁的儿子好像听出了什么,死死地抓住爹的臂膀。此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陡然使整个房间及我们的心坍塌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的”爹抱着儿子出去了,外面的人冷峻的站在院子里,为首的人用眼神示意我们跟着他,我从没有背过儿子,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对爹说:“爹,我背着他吧。”可是儿子不愿意,紧紧的搂住爹的脖子,雪花为我们送行,风为我们默哀,很快的我们来到了北新桥。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没谁敢打开话匣子,儿子只是在“咯咯咯”的笑,妻子小声的问:“儿子,怎么了?”儿子贴在妻子耳旁偷偷的说:“爹愿意背我了,我开心。”妻子听后,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北新桥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据说是北京的龙眼所在,为了百姓,只有牺牲一个至阳之人。而这个小孩就是我的儿子,儿子是被爹抱着一起跳了下去,我哭了,此时却不见妻子的影子,这是却听见一阵“还奴家的孩子,不要抢我的儿子”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却发现妻子在一棵槐树旁扭摆着,她是戏子,忽然她冲向了槐树,“不要”,我大声叫道,但为时已晚,妻子倒下了,我冲了过去,妻子满脸都是血,她看到我,挣扎着说:“我们一家永不分离。我在那儿等你!”说完,就咽气了。当我一次次的想找他们去,我突然认识到了生命的可贵,所以苟活于人世间。而妻子一直在那儿默默的等着我。妻子为了唤醒我和她之间的爱恋,并惩罚我的负心,在昨天晚上让事情重演一遍,只不过是我抱着儿子下去了。而且在今天早上让我的的精神备受煎熬。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我看着眼前的娃娃,我知道这是我的儿子,可爱的儿子,没人能拆散我们一家,我把他轻轻的背了起来,他又“咯咯咯”的笑了,但不是以前的诡异,而是一种满足。我背着他向门走去,我要和家人团聚,门口妻子穿着戏服,爹吸着旱烟袋,连吐出的烟圈都满足起来,缓缓的飘向天空,我把祝福寄托在了烟圈上,希望每个人都有一个好的归宿!我背着儿子,妻子唱着“蝴蝶双双飞,奴家把家还”,爹一口口咂着烟袋,向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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