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二三事【三】
�相当暴躁的脾气。”我大剌剌地直说了。

  他还想再问什么似的,我截了话茬,“因为我喜欢训病人,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多管闲事,但是你不管吧,看着又心烦……”我摊摊手,“就这样,可能我想要更能多的自由吧。”我坐下来,“也是,你想向我们这样的就转不了行了,而且随便进修一次都一两年。”

  “你这也是进修一年吗?”

  他非常无辜地点点头:“对啊。”我深表同情,“那确实是时间很长,你什么专业的呢?”

  “针推的。”(针灸推拿)

  “哦……”可怜的医学狗,“那你从哪里来的?”我又问,仅仅是出于好奇而已。

  “陕西中医院。”我点点头,“可你一点陕西口音都没有哎,”他合上手里的书,“因为我是湖北人,在陕西上的大学,然后在陕西找的工作。”

  “那你多大了?”我又问。

  “二十九。”好吧,现在的人,不管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实际年龄是越来越不好猜了,我还以为他二十四五这样,都奔三了……

  他顾虑了一下,还是问我,“那你今年多大啊?”

  我当时留着近乎板寸的短发,看上去有些显老,“二十刚出头,大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说你看上去也没多大。”我笑笑,似乎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扭回头,我看我的书,他看他的书。

  没一会儿,突然宿管大叔闯进来,操着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都快在这里住半年了,我还是没办法跟宿管大叔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大叔听不懂普通话,我听不懂大叔的方言,他说什么我基本靠他语言的情绪来猜,“你们今天就得把放在这里的书收拾回去,自习室要封起来了。”我大致猜他的意思是在说这个。

  “封起来?”为什么?居人篱下就这么苟且吗?连个看书的地方都不给了吗?

  “那什么时候再开?”我焦急地问,大叔事不关己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要是想在这里看书的话,你们要跟医院的领导打报告,我只是负责锁门,这与我无关的。”

  这栋宿舍是医院的,所以自习室也是医院的,医院是某医学院的附属医院,所以那个某医学院的意思就是,不让我们这些外校的同学免费使用他们的自习室呗,“要交钱吗?我们愿意交钱。”我去找实习的大组长老马,跟她说了这个事情,想让她跟医院领导商量一下,我们这些每天要看书的人愿意交钱,我们不白用人家的自习室。

  “哎呦,我的天呐,就一个小自习室,还不让人在里面看书了?”老马听后也是很气愤,“那你们怎么办?万一他就是不让我们用呢?”老马担忧地问。

  自习室封了一个多月,我只能每天把书背到科室里,下班再背着书包去徐汇的图书馆看书,好在徐汇的图书馆离医院也挺近,而且晚上十点才关门,踏着夜色,背着书包一个人走在徐汇区最老旧的街道里,昏黄的路灯照在水泥路面上,记忆都开始泛黄,上海除了物价房价太贵,其他的真的蛮好。

  有的时候,下班我不想去看书了,我就扫一辆单车,骑个十来分钟就到了西岸艺术中心这边,西岸艺术中心旁边就是油罐艺术中心和余德耀美术馆,下午四点下班,我一个人逛展览能逛到晚上十点多,再悠哉悠哉地蹬着小自行车回宿舍,洗个澡,躺在床上细细地看手机里拍下来的展览的照片。

  小日子滋润也不过如此了,我想。读书、学习、鉴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