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省初
生活对江溪而言,除了痛苦,只剩下荒芜。
严礼感到微微的鼻酸,他揉了揉鼻头,鼻音重了些:“没了。”
他夹起卷宗,起身时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如果……有什么东西或信件需要转交,可以叫小刘。”
江溪沉默良久,突然笑了声:
“没有。”
案件从送审,到批文下来非常迅速,很不出意料,不论如何情有可原,迎接江溪的,也不过是一颗子弹。
在纷杂繁复的新闻事件里,甚至连个豆腐块都占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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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江溪蓦地睁开眼睛。
后脑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迷迷糊糊地想:我不是死了么?
可耳边此起彼伏跟交响乐似的低泣声让她“死”都“死”得不安稳,江溪无奈“诈尸”,勉力往前看去,这一看之下,登时傻住了:
“小,小玲?”
一个圆眼睛圆脸盘的小丫头朝她半好奇半天真地问:“姐姐,你怎么知道小玲名字?”
江溪下意识感觉到不对。
支着身体坐起,背后是一片冷硬的土墙,身下是垫得厚厚的稻草铺,不大的房间,跟赶猪似的圈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孩子,整个是一片凄风苦雨,愁云惨雾。
在哭哭啼啼中,江溪眯起眼——这不是当年被拐后,她被暂时安置了一段时间的房间?
“姐姐,你头还疼么?”
江溪只摸到了脑后一个隆起的大包,恍然间想起,当年刚刚被丢进这个房间时,她性子烈,确实是被那女拐子拎着头发撞过墙的。
“姐姐不疼。”
江溪看着自己过分白嫩的双手,这双手上还不曾有过中年劳作的茧子,没有可怖唬人的断指。
她后知后觉地想:赶巧,她……重生了?
遇见其实不缺人,连门外的招工启事,贴着的也是斗大的三个字,“招保洁”。
可江溪最不差的,就是脸皮。
本着一只老鼠是逮,两只老鼠也是逮的原则,她将掺了水的身份证复印件往里一递,在小办公室骂犊子正骂得正欢的店长往外边一瞅,嘿,这么个水灵姑娘——正为最近客流量有所下滑烦心的钱串子程澄立马拍板,将江溪定了下来。
保洁员?
那自然是不能的,程澄要这么干了,他就是暴殄天物。
服务行业,要的是服务,求的是悦目,这姑娘长得又乖又甜,穿上咖啡店的制服往门口一站,不说旁的,整个咖啡店的格调都不一样了。
天更蓝,水更清,咖啡更好喝。
程澄求贤若渴,与江溪是一拍即合,立刻就走马上任。
遇见的店员服是找专人定制的,布袋熊的色调,及膝裙,露出两条光洁的小腿,头上一对熊耳朵,穿其他人身上,也就普普通通不辣眼,偏偏江溪往身上一套,就这么乖乖巧巧甜甜蜜蜜地一笑,简直是萌翻天。
“好,好,好,小溪。”程澄指着她,“你一会站门口,什么都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