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25章 感情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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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沈经纶打开窗户,就见吕八娘的身影消失在二门后。他伸出左手摸了摸右肩,手指立马沾满了鲜血。他没有擦去血迹,只是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

  寂寥的夜,他找不到一颗星星,就如他此刻的心情,没有半点光亮。吕八娘的话深深刺耳,句句扎入他的心田。

  他原本以为,把何欢“软禁”在庄子上,就能把她和谢三隔离。那些日子,手下明明向他汇报,就连谢三派去保护何欢的人,最后也撤走了。平日里,他相信丝竹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谢三和何欢一定在他的地方见过面,甚至——

  他们到底何时见面,又是怎么见面,见面后都做过什么?

  这三个问题像诅咒一般,在沈经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就着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摸了摸脸颊。原本温热的鲜血已经凉了,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丝丝凉意。

  那一日,他只是想亲一亲她,抱一抱她,她打了他一个耳光。这是她的本能反应。第二天,他在她身边似温顺的绵羊,那是她的理智。

  她在谢三面前又是怎样的面貌?

  沈经纶拿出手绢,慢慢擦去脸颊的鲜血。这一刻,他很想立马赶去何家,亲手掐死她,可是他知道,她若是死了,他一定会后悔。

  肩膀的那一刀是他心甘情愿为她挨的,坠崖那一刻,他也心知肚明,或许他们会一起赴死。他没有后悔,哪怕是眼下,若是有人问他,当日的情景再现,他还会救她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经纶一点一滴擦拭手指的鲜血,那艳丽的红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没有眨眼,只是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他相信,何欢终究会属于他,哪怕这辈子他都得不到她的心,至少他能得到她的人。

  沈经纶一直在窗口站着,直至东方吐出鱼肚白,他才上了金疮药,又换上干净衣裳,悄无声息地骑马离开。

  蓟州城内,何欢起了一个大早,帮着白芍为全家人准备了早膳。她告诉自己,把自己关上一天已经够了,她若是觉得对不起沈经纶,就应该努力忘记谢三,回到以往的生活。只要她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做到。再说谢三迟早是要回京城的,“风花雪月”四个字,怎抵得过时间和空间的消磨。

  陶氏和曹氏都惊讶于何欢的态度变化,不过谁都没有提起,她们没办法把银票还给谢三。魏氏只当到手的一万两银子已经飞了,在一旁说了几句酸话,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借口身体不舒服,又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欢向陶氏和曹氏提及,何靖想练武的事。

  陶氏自然是极力反对,何欢试图用“强身健体”说服她,奈何她认定练武之人都是粗鄙之辈,比不上读书人清贵,就是不同意。

  何欢以为何靖一向孝顺懂事,一定会放下练武的念头。她忘了他只是十岁的孩子,又觉得陶氏和曹氏是最亲的人,脱口而出谢三也是练武之人,他也要像谢三一样,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陶氏一听这话,也不问何靖,直接对着何欢说,她与谢三之间,是不是不止“治伤”这么简单。

  何欢语塞,不由自主想到她与谢三短暂的独处时间。

  鉴于何靖并没有看到太多事情,何欢很快揭过了话题,但有了这个插曲,她总觉得看到何靖,就会想到谢三,下午便借口看一看何靖上学的学堂,离了何家。

  来回何家的路上,何欢隐约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直觉一定是谢三又派人跟着她,以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