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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被纳兰明轩退婚那日便死了一次,而昨日,却是差点死在自己爹爹的手上,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亲情,留来何用?”苏瑾讽刺地一笑,目光决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昊旸是我的夫君,他要报仇,我便帮他报仇!谁敢对他不利,我决不轻饶!”

  “听您这样说,暗魃就放心多了,只是……”暗魃忧心忡忡地说道:“沐右相早已经和安南国的宰相赫佑权勾结在一块,据眼线回报,昨日他出府便是与赫佑权派来的人会面,祭天大典他必会有所动作。为了扶持三皇子上位,他是不会容许主子活着的。”

  他烧了书房,找到的可以证明沐卿若叛变的书信却是见光便变成了空无一字的白纸,根本就无法指证沐卿若。这老狐狸终究还是逃过了一劫,他知道是主子在查此事,就绝不会再对主子手下留情。这怎能不让自己担忧呢?

  “放心,沐卿若目前还不知道我已经解开了残颜蛊,暂时应该不会对昊旸动杀机。”苏瑾斟酌了一下,低声应道,“这是我的直觉,至于为何,还得劳烦你派人细查方知。”

  既然如此痛恨昊旸,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为何要留他活到现在?沐卿若如此紧张她的残颜蛊有没有解开,难道他知道残颜蛊恰好可以解开昊旸的蚀心蛊?那他为何还要将自己嫁给昊旸?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苏瑾一时间理不清,但却越发觉得不安,似有什么阴谋正在朝她和纳兰昊旸逼近!

  “就算王妃您说得在理,但三皇子却也不容小觑,昨日袭击您和主子的人便是灵鹫宫的人,而灵鹫宫早已是三皇子的盟友。主子应该也没有对您说过,在您在别院养病的时候,三皇子曾经派出杀手想要杀主子,而把您带走,幸好被暗魈他们给识破了,主子下令把杀手的尸体送回给三皇子。这举动无疑是对三皇子最大的挑衅,再加上昨日的失利,他必会在这几日有所行动,而祭天大典便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苏瑾才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微微皱起。

  纳兰昊旸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照料着她,又怎会让她知道这些?他对自己的心意,自己竟然此时才明白,幸好没有失去他,不然……

  “你是说祭天大典那晚我和昊旸的点灯仪式吧?那里悬崖陡壁,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坠下深崖葬身河底,也是情理之中。所以,纳兰明轩会在那个时候下手。或许,他此时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那晚的到来了。”苏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暗沉得不见眼底,渐渐地眼中旋起的道道漩涡,狂妄的似乎能将人吞没。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以为就这样可以算计到我和昊旸,未免太过于自信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也许,到时死的那个人会是他也不定!”

  “可是祭天大典已近在眉梢,到时主子不一定能恢复大半功力。听暗魈说,主子昏迷前执意要楚大夫尽力在最短时日内恢复他的内力,若是明日无法恢复,他就是服食聚元丹也要参加祭天大典!”暗魃冷冽的眼眸带着焦虑和不安。

  “聚元丹?是那种虽然能很快凝聚内力让人的体能发挥到极限,却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伤害的聚元丹?昊旸怎么能如此糊涂?”听暗魃这么一说,苏瑾便急了,握起的拳头忍不住重重地在车壁上用力地一捶,不由得心头一沉。

  “嗯,王妃您也知道聚元丹?!”暗魃有些惊诧,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所以暗魃想求王妃劝劝主子不要服食聚元丹。虽然蛊毒已经清除,但他的身体尚且虚弱,暗魃担心他承受不住聚元丹带来的强大的冲击力,若是心力交瘁……”

  暗魃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