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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高峰车流中用最快速度开到家乐住的小区。

  没人应门,里面没有亮光。

  上楼的住户见他一个劲的拍门,看他的眼神也不免多了一分警惕。

  艾文迪不甘心,打她手机。

  并没有听到室内传来铃声。

  温柔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对不起。

  家乐茫然走出诊所,忽然间不想要回到那个有人知道的住址,于是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大叔,相当健谈,“小姐刚下班吗,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唉,搵食不易,在这么好的地段上班,压力一定很大吧,别说你了,我们这行也难做,我今天还是晚班——”

  家乐无力应对,索性扮演一个被工作折磨得身心俱疲的白领,在司机大叔的关切寒暄中总算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进去办了入住。

  挂上勿扰的牌子,走进房间,家乐来不及欣赏其他,看到一张很大很白的床,上面铺了一条土豪金的饰带,写着“宾至如归”。

  家乐苦笑,将那条饰带扔开,躺了上去。

  关掉所有的灯光,关掉空调和排气扇,关掉手机。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

  这正是她需要的,尽管一个月工资也负担不了几晚。

  脑海却仿佛烧开的水,安静不下来。

  无数个画面在眼前变换——

  她看到自己手小小脚小小,大口吃着妈妈做的番茄鸡蛋面,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她看到那个下雨天,妈妈带她去找爸爸,她走在前面很开心,想要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却看到爸爸正和另外一个女人……她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妈妈迅速挡在身后;

  她看到出国前的最后一晚,在那个好像宫殿一样的地方,自己站在欢乐人群的外围,茫然的等待妈妈出现;

  那之后,一夜之间就来到陌生的寒冷的城市,只有她和妈妈;

  她艰难学习着陌生的语言,这里的同学都不是黑发黑眼,老师会把她叫做“那个东方娃娃”……

  腰股间一阵酸痛袭来,打断了那些画面。

  家乐不得不开灯,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浴室。

  被稀释成淡粉色的血迹顺着漩涡进入排水口。

  家乐拆了新的内裤毛巾和睡衣。

  走回大床边,她掀开被子,看着下面洁白的床单,心想也许该买两瓶酒喷一喷……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力消耗殆尽的事实,将自己埋进了厚厚的被褥中。

  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光线没有声音,不知猴年马月。

  她是被热醒的。

  迅速联想到来之前的经历,家乐吓了一跳,难道身体如此不济,竟然……发烧了?早知道,临走时带一盒消炎药也好。

  但当她清醒一点,才发现自己其实只是被子太厚、没开空调以及长时间没有饮水造成的夸张感觉。

  又不是公主命,哪来娇气的资格。

  家乐坐起来开灯,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20多个小时。

  手机读入数据,提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