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洗锅,再烧了一锅热水倒进保温杯,随后忙忙收拾干净,草草睡下。

  一夜,安晓洁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晚乱七八糟的梦,恍惚听见身边有动静,心里一紧便惊醒过来。

  张眼一看,野人瘦高的身形闯入眼帘,迷瞪抬头朝外张望,外头夜色沉沉,只几点星光,树影林立,枝桠虬张,影影绰绰间似暗藏杀机。

  寒风吹过,带来草叶摩挲悉悉索索的一阵响,也把本来将熄的火吹得东倒西歪。

  野人索性踩灭火堆,抓过没烤热的肉撕下外面那层热的,准备喂她。

  这是最后一点肉了。昨天野人背她跑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休息,吃的却连平时五六分之一都没有,安晓洁怕路上猎物难寻,仅剩下这最后一点肉哪敢再沾染,隐约见到野人伸过来抓她的手,忙举起抓过一个草山药饼的手,连连摇头拒绝,怕野人看不清一急之下汉语脱口而出:“我吃这个就够了。”

  话一说完想到“她”听不懂,正纠结转换野人说的希瑞话,就见那手影一转,转回去了。然后是卡吧卡吧吃东西的声音。

  望向野人黑影的安晓洁呆了一呆

  这是,听懂她说什么了?!

  安晓洁没清楚自己到底在雀跃些什么,隐约划过些往日里不敢想的念头:最大的沟通问题一解决她这么个要智慧有智慧要学问有学问要手段有手段的新新人类还怕收伏不了一个野蛮蒙昧的长毛野人么?

  对于想象中触手可及的美好未来的期许,使安晓洁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是踏实可期,而不再是用来一味安慰自己的借口了。

  她微微笑开,眉目间的郁色一时烟消云散,便是迎面吹来的寒风再是凌厉,刮得皮肤生疼,安晓洁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直冒泡,有种“倒霉这么久终于要出头”的喜悦感,直到实在憋不住颠涨,腹内涨痛,急慌慌拍胳膊蹬腿挣扎下地为止。

  内急的急,安晓洁倒想找个隐蔽地方解决私人问题,野人面无表情偏跟的紧。这荒郊野外四下无人,躲来躲去可不就要避“她”么?安晓洁脸憋的通红,小腹处一阵阵紧抽,眼前又是个说不通的,一时破罐子破摔扯了裤子一蹲

  反正都是女的,她有的“她”也有,真被看了谁也不亏!

  到底还有几分羞耻心和理智,记得自己此刻假丈夫的身份,扯了下摆扎扎实实挡住下身。

  她瞪着野人,乌溜的眼神强烈表达“本大人要小解闲杂人等退散”的信息,可两人频道不在一条道上,就见野人鼻子微微抽吸一下,便在安晓洁面前不到五步距离的地方坐下了!

  真是有够不嫌弃的。

  可安晓洁也是真的憋不住了,她都快一天一夜没那个过了。尤其被背的姿势,小腹贴在野人背上,一点小震动都格外敏感,坚持到现在实在是再难为力。

  于是一个哆嗦后,终于抗不过生理反应的,释放了。

  憋的时间太长,水声淅淅沥沥的不快,滴滴答答落进安晓洁耳里也是分外清晰,她抿紧嘴板着脸,挺直身子强做镇定,耳朵尖却是红了个通透。只觉期间的一分一秒格外漫长而难熬。脑里轰隆隆地跑着火车:竟然、竟然真的在别人面前尿尿了!

  这种当人面尿尿和尿床都属于小时候最丢脸黑历史之一,如今被迫重温,深受礼义廉耻影响的人类原本以为自己接受不能,结果事到临头真的发生了,虽然羞耻异常,扯起裤子假装若无其事,再来点阿q精神,嗯,面对已成事实的结果,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