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msp;水溶叹了口气,虽说同方平蕴也有些交情,但此刻更是庆幸林沫不用被说诬陷别人。

  只是到了御前,方平蕴却高呼冤枉,称此事是家仆所为,他病倒在床上,一无所知。

  林沫站在水浮等的后头,膝盖酸麻,他努力直着腿,听了这话,简直要笑出声。

  水浮能感觉到身后的颤抖,来自靖远侯的。

  他对林沫的心思一直很复杂,因为水沉之事,对他有过嫉妒,也有过不甘心。后来水溶做出了选择,林沫又倒戈向水瀛,二人的那点私交便在理所应当中消散了。还有谁能记得当初是水浮要林沫进的户部?又有几个人记得林沫被说成是水浮麾下?甚至,再过几年,还有没有人记得,他曾经在林家生词外读到林沫的祭稿时的那份澎湃心『潮』?只怕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初时经由水溶引荐,这二人初见时引为知己?

  水浮或许有遗传自祖父的『毛』病,刚愎自用,任人唯亲。但在体恤民意,除暴安良一事上,他从来是不落人后的。

  于是,在整个御书房安静得不像话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姑父家的奴才好手段,我想着,寻常芝麻官都没这胆子呢。”

  “仵作去验尸了?”皇帝问。

  “是。”

  “等验完了,结果叫他呈一份给大理寺,再送一份到朕这里。”

  “是。”

  “朕倒是想亏着良心信你一回,也倒是想生着气吼一声‘此番恶行,闻所未闻‘呢,只是说不出口哇。跟你似的人不少。人说朕爱民如子,你就这么对朕的百姓?”皇帝怒道,“你的奴才给你泄愤?你不忿什么?给你的处置是朕下的,你不忿起来,你家奴才是不是要打死朕?”

  方平蕴忙山呼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皇帝长叹了一声,靠在龙椅之上。他看起来有点累。

  林沫在后头低着头。

  “你家奴才还挺多,估计气『性』也不小。得了,赶明儿又要不忿了,靖远侯,秦王,他们是不是要一个个地杀一遍?”皇帝『揉』了『揉』眉心,终于骂了句粗口,“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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