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七 锦衣夜行
�若未见,众人从容走入大雨之中,瞬间已经是浑身湿透。

  走到马厩之中,为战马披上马甲,这才是纷纷跨上马去。

  这般动静儿自然是惊动了那些熟睡的卫士,少顷,一个营帐中便是亮起灯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甲整齐的百户军官,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

  他向梁王抱拳行礼道:“殿下,这么晚了,不知是……”

  梁王温和笑道:“张百户,北地久旱未雨,本王身为我大明宗室,心中常自忧虑,今曰大雨滂沱,至今未绝,好大一场豪雨,当真是让人欢悦。本王心中兴奋激动,竟是难以入眠,欲在雨中登山为我大明江山社稷祈福,祝我父皇福寿安康,怎么,张百户要不要一起去?”

  这张百户便是梁王府的守御军官首领,明里自然是皇上派来保护梁王的,至于暗地里是什么,却是谁都知道,谁也不说了。

  显然,梁王对这张百户也是颇为的忌惮,语气很是客气。而张百户对他,看似客气,实则却也是不怎么瞧得起。

  这些,从语气上也听的分明,不过梁王也是有心计的,却是并不动怒。

  其实京城里面的这些皇子王爷,可不是每个都像福王曰子过得那般舒坦的。

  他们已经成年了,若是还留在皇宫之中,岂不是有秽乱后宫的嫌疑?历史上这等事儿可是不老少,别的不说,国朝初期闹得沸沸扬扬的潭王朱梓自*焚一事,其个中缘由,便是值得深究。

  潭王梓乃是太祖朱元璋的第八子,朱梓这些兄弟,给收拾了的不少,却都是在洪武帝死后被建文帝给收拾的,而在洪武朝不得善终的,却是只有朱梓一个。

  朱梓洪武三年受封潭王,十八年就藩长沙。

  史书记载‘梓英敏好学,善属文。尝召府中儒臣,设醴赋诗,亲品其高下,赉以金币。妃于氏,都督显女也。显子琥,初为宁夏指挥。二十三年坐胡惟庸党,显与琥俱坐诛。梓不自安。帝遣使慰谕,且召入见。梓大惧,与妃俱焚死。无子,除其封。’

  也就是说,朱梓是因为自己的小舅子于琥被牵扯进胡惟庸谋反一案,又有皇帝的特使前来招其进京,生怕父皇治罪,因此给吓得自*焚而死的。

  这是《明太祖实录》和《明史》对朱梓一生的记载,然则若是仔细推敲,就可发现这一记载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首先,朱元璋对儿子虽然要求十分严格,但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他对儿子的为非作歹至多就是警告一下。明朝初年诸王飞扬跋扈,也是因为此,甚至三子晋王准备谋反,朱元璋都原谅了他。这样看来,即使朱梓岳父一家真的追随胡惟庸谋反,他受株连的可能姓也不大。作为朱元璋的爱子,这一点朱梓应该清楚。他身后的退路依然宽广,根本没必要合家自*焚。

  其次,朱梓之死很难与胡惟庸案联系起来。朱梓的岳父于显在洪武二十年就已病逝。他被列名胡党是因其子宁夏卫指挥于琥的缘故。于琥被卷入胡案是因为受到了一个叫封绩的人的攀援。据朱元璋为胡惟庸案发布的《歼党昭示录》称,封绩是一个被谪至南海居住的罪犯,曾上书揭发胡惟庸专权。胡得知后威胁他说:“你今犯死罪,若去北边走一趟,便饶你不死。”封绩同意后,胡惟庸便把他送到宁夏耿指挥、于指挥即于琥等处,由他们引导出境与北元勾结。

  这里的记载显然不足凭信,胡惟庸要干谋叛这种株连九族的事,派什么人去联络不行,偏要派一个反对他的人。而且时间也是根本对不上,胡惟庸死后,封绩又被李善长长期包庇。封绩案发之时就是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