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四 他的妻子
�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陈守礼定睛一看,宛如见了鬼一般,惊叫一声,瘫倒在地上,双腿蹬着连退了好几步,满脸都是绝望。

  这个人,他如何不认得?正是负责和他接洽的小贩儿!只是那个小贩儿现在早已是面目全非了,一张脸惨白如纸,宛如死人,不对,应该说,已经是死人了。他的喉咙上破了一个大洞,足足有拳头大小,就该像是被人带着铁手套狠狠的插进了喉咙里,然后连着那一大片血肉,气管,一起给硬生生的拽了出来。他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伤口的鲜血都已经流干,又像是被人宰掉的肥猪一样,控干了鲜血,皮肤都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死白色。

  从伤口里面,甚至能看见惨白的脊柱。

  这个人,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守礼一介小民,如何见识过这等场面?没吓晕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刘良臣走到陈守礼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狞笑道:“这个人,认识吧?”

  陈守礼满脸惊惧的点头,这会儿好歹神智还清楚。

  刘良臣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小子最挺硬啊,让我逮着的时候还犟着嘴不说,但是咱们武毅军的刑罚手段,可是锦衣卫供职三十年的老刑名手把手教的,要说比起锦衣卫来,也是丝毫不差。九九八十一道酷刑,他只熬过了第二道就撑不住了。”

  他说着,一把把那人的右边衣袖给撩起来,陈守礼顿时是一声恐惧到了极点的惨叫。

  原来那人的右边胳膊,竟然只剩下了一根白惨惨的骨头!

  孤零零的。

  上面一丝血肉都没有了,就连骨头表面那一层血膜,也被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诡异无比。

  “咱们的第二道酷刑,叫做关公刮骨!知道什么叫做关公刮骨么?就是把一个大活人,捆好之后,用小刀蘸了盐水,然后把他胳膊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的给旋下来,割一片,便重新洗洗,沾上盐水。只要晕过去,就拿凉水泼醒,就这个割呀割呀,直到把胳膊上所有的血肉都给割没了算完,可是这骨头啊,鲜血淋漓的,不好看!所以咱们最后还得用上好的白盐洗一遍!”

  刘良臣脸上带着阴惨惨的笑容,拍拍陈守礼的脸:“要不你也试试?”

  陈守礼已经完全是吓傻了,只是木然的点头。

  刘良臣点点头:“那就是了。”

  这时候外面又是响起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两个黑衣汉子兴冲冲的闯进来,道:“镇抚大人,咱们找到了,这是在这厮房里搜查到的,喝,这么多银子,他怎么攒的?定然有猫腻儿!”

  说着便是把一个包袱扔在地上,里面零散的调出来十来个白花花的银锭和几张银票。

  “放肆!”刘良臣还未说话,戴清岚已然是一拍扶手,俏脸上布满寒意,怒斥道:“谁让你们在府中胡来的?府里自有下人,要你们动手?”

  “这个?”那两个黑衣汉子讷讷的说不出来。

  刘良臣对戴清岚还是很尊重的,赶紧深深行了一礼,恭敬道:“夫人,还请息怒,是标下让他们这么做的,标下考虑欠周到,又有些着急,还请夫人责罚。”

  他本来也是这么一说,还真没以为戴清岚会有什么责罚,却没想到戴清岚冷笑一声,昂首道:“成,责罚就责罚,你当我不敢是不是?你们都是夫君的属下,照理说,我这个妇道人家,是绝对不能干涉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