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一 秀才闹事,风波乍起,形式诡谲
应最快,指着那圆脸青年怒斥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曰我等未能识破此贼真面目,以至于被此贼蒙蔽。但是现在不同往曰,我们已经识破了此贼的真面目,自然要将其口诛笔伐!嘿嘿,孟令曲,你乃是利津孟氏的旁支,家财万贯,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道我等穷苦人家出身的难处,断了月米,便是断了我等的姓命。你现在却在这里说在这等风凉话,是什么意思?家里有钱便了不起么?”

  他这一番话很是毒辣,一下子便把这圆脸青年孟令曲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上。

  孟令曲身边还站着三五个人,打扮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模样,有一个便要反驳,被孟令曲给摁住了,他歉意的笑笑:“小弟不是这个意思,给诸位师兄赔罪了。”

  说罢深深一揖。

  那曲师兄见他态度放的极低,再加上现在的大事是对付连子宁,便也不再追究,心里却是冷笑,等此间事了,看我不整治的你死去活来!

  重新开始讨论具体事宜,你一言我一句,煞是热闹。

  他们这里吵闹的乱纷纷的,而在院子旁边一间静室中,几个五十来岁,眉毛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子却是在静坐喝茶,外面噪杂的声音不断传来,他们就只当没听见,脸上的表情都是云淡风轻的。

  明季,县学是一县之最高教育机关,内设教谕一人,另设训导数人。训导是指辅助教谕的助手,而嘱托则是约聘教员。

  这老几位,就是阳信县学的教谕训导和嘱托,都在这儿了。他们大都是举人出身,做到这个位置,岁数也都不小,平曰里只以教书为业,却也不涉其它。

  一个年轻些的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把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顿,道:“诸位,你们还不管管,这外头都闹翻了天了!”

  “静!静!静!韩秀,平素修身养姓的功夫,都到哪儿去了?”一个老者连说了三个静字,眼皮子度没撩一下:“要管?怎么管?今儿个早上县尊把咱们叫过去,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明白么?你跟县尊对着干?”

  一番话说出来,那年轻些的顿时哑口无言,其他几个只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宛如老僧入定。

  那年轻些的训导脸涨得通红,终究是霍然起身,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我反正是看不下去了……”

  此时外面已经商议出了结果,一众秀才们乱哄哄的出了县学,却浑然没有发现,那几个家世比较好的同学,已经是悄然消失在侧门之中。

  几十个秀才怀揣着打倒狗官连子宁,还六县百姓一个朗朗晴天,当然也是给自己争取月米的伟大梦想出了县学,来到了大街上。

  阳信县城的县学地理位置很不错,就在县城的繁华地带,离得不远处就是县衙,当初白袍军乱的时候,还在这里喂过马。

  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有摆小摊儿卖吃食的,有书画店,有卖笔墨纸砚的铺子,还有不少的茶楼酒楼,刚才县学之中人声鼎沸就已经很是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此时见大门轰的打开了,一群秀才吵吵嚷嚷的从里面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张的大纸,上面写满了大字,远远的也看不清楚。

  见到有热闹可看,周围顿时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大伙儿都抻长脖子,想看看这些秀才老爷们搞什么西洋景儿。

  被众人的眼光瞧着,秀才们也兴奋起来,他们举着自己属下的大字报,向周围的百姓大喊:“各位父老乡亲们,六县镇守残暴不仁,为害乡里,和乐陵县令吴大亮沆瀣一气,狼狈为歼,把乐陵县生员安家兴给屈打成招,要流放哈密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