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策:天高月圆依稀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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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下书,揉揉眼睛。“浅音,带着那套紫玉玛瑙装饰,同我去惠贵嫔那。”

  正步宫衣,缓缓至门口,“劳烦通报一声,东后殿白禅才人拜见。里人允应,起步,入。?面对惠贵嫔,施礼:“妾请贵嫔安。”起身,与同来的夏才人施平礼。道:“夏才人安。”

  见二人面善,道:“自打入宫不曾拜见二位,还请原谅。”

  江鹤心立廊下,曼看亭台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葱蔚洇润。

  傅佳清欢踮脚探窗缝睨着不大清晰,开口回言:“傅佳清欢。可是扰了姐姐?”?手里攥着帕子脚下踌躇,又问一句,“可否进去说话?”

  陈善等话的时候听人说了这么句,眼角勾着笑,“都说来了宫廷没个熟人儿,我可从不这么认为,你瞧见了么在储秀的时候几位姐姐待我一直和善儿,就是后来也都一直一直对我特别好儿的。”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冲人嘘了声,指指外边,“我先给她开个门。”这才开口问,“清欢姐姐么?”亲自给人开了门,“进来说话吧,外头日头还挺毒辣的。”

  郭洛罗贞嘉刚吃过午膳,正想着和墨言出屋去御花园逛逛,出门便看到对面陈善的屋子里坐着两人,一人看着是清欢,另一人并未见过,,心下不禁嗤笑“这侍寝刚一回来就有人来讨好了,宫中之人,果然是惯会见风使舵”想着,看了对面一眼,无声的向御花园走去。

  傅佳清欢偏首瞧人启门,对其莞尔微微福身。“算不得姐姐,我还小呢。”提裙跨槛入屋,扶门阖紧。嬉笑执过人荑,“昨儿夜里嬷嬷说陈善姐姐侍了寝,是好事吗?这侍寝是什么?姐姐快说说。”睁着水眸祈人,怕不说,一股脑把手中小食给她。“好姐姐好姐姐,快说说。”

  陈善历来没叫人挽过手,僵了一下旋即释然开来,这才仔细盯她瞧,“唔嗯清欢……”不管妹妹还是姐姐二字都特别难出口,有些狐疑的盯盯她重复着她说的昨儿夜里嬷嬷说几字,不自觉的紧紧手臂往后退,又羞又羞的没去答人,只是盯她瞧了瞧。在府邸时难道自己奶娘没说过么这话到了口边就停了,手肘上冷不丁的叫人塞了东西吓得当即连连后退,手里的东西也旋即落了一地,“清欢,我十四岁,十二月生……”面上红潮褪不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盯人瞧,这才蹲下去捡吃食,怎奈它有些零碎,捡了好些次,害的人腿膝一阵疼,直到站起身时,额上早就薄汗连连了,怯怯对人,“谢谢”“我很喜欢”指着手里捡起的小食跟人说。

  江鹤心才要转身,远远瞧着亭外过了一人,对郅儿“哪家的?去请来坐坐?”莲步轻移,面南墙供案。

  “你怎么了?”傅佳清欢偏头睨她面上潮红的慌张样子,挠挠头一阵不解,蹲下也捡起来那小食,手指间绕着帕子,细细想方才情景,确是莽撞些。小心地看看人,吞吞吐吐冒出几字来。“对不住…吓着你了…”

  折出汗巾来,递给那人。“我也十四,叫我清欢就好。唔…以后我叫你阿善,好不好?”

  郭洛罗贞嘉刚到御花园就看到远远走来一位宫女,到了跟前,恭敬的说:“小主吉祥,我家主子有请。”听罢,转头看到四神祠里有一佳人正优雅坐着,遂与带墨言与宫女前去。

  “没关系。”不是一道进来了,说起话来难免带了几分疏离,不过也是浅浅的叫人看不出儿来,陈善等她汗巾递来时显然愣了下,僵在一半的手也在人看真诚的话语中徐徐递出接来帕子,“嗯。”“好。”两个字连在一起说了出来,才又扬扬眉,也逐渐消去眉宇间的疏离,“您是来找我玩的么?”抬头看了眼若儿,又同她说,“可能今天不行了,晚些时候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