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看西南十亩阴
,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也难再跟他费口舌,都默默应。

  边几个阿哥站着,康熙把今日早朝的奏折节略拿出来批阅,顺便嘱咐几个阿哥要当心的事务。

  三阿哥却从怀里拿出捂热的奏折递给主事太监,康熙看缎面上的秀气小楷就笑:“三阿哥,想不到陈梦雷还有心力递折子?”

  此言出,下面各是心惊,太子把手里的折扇收起,稳稳走到皇帝的身边,作势为他磨墨扶笔,趁便就偷偷看那折子,上面大书《论招民填蜀》几个大字。

  太子心里开始敲起小鼓,陈梦雷跟李光地向不合,素来以报仇为己任的,弹劾的折子不知道上多少,可是皇阿玛宠信李光地,硬生生把些都压下去。李光地为人狡诈圆滑,自己也不是十分拿得稳他,幸好不过是汉臣,影响也有限。

  如今陈梦雷心求功名,倒是个人才,只是可惜跟老三,老三是个心求虚名的,人注定是埋没。

  那边康熙正看得触目惊心,三藩之乱以后,号称“府之国”的四川,经长达三十多年的战乱,加之灾荒,残存人口竟不足六十万,大片土地全部都因为没有人耕种而荒芜,陈梦雷更是直接指出:“自献贼蹂躏以来,土地未辟,田野未治,荒芜有年,供赋维艰,虽征毫末,不能供在位之费。”

  太子偷眼看着康熙的表情,十分莫测,再看看折子,陈梦雷建议把湖广、广东、福建、江西、陕西、山西等因受灾而成为流民的人向川渝地区进行移民,让些流民去开垦四川的荒田,太子心头动,抬起眼看着下面低眉敛目站着的三阿哥,心底隐隐浮起股担忧。

  子不是不好,只是为何是由老三提出来?自己是主管政事的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大清皇帝,可是种远见的计划却是自己的弟弟提出来的,太子的舌根泛出些苦意。

  还没来得及品味种种复杂的情绪,康熙已经目十行看完,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右手不自觉在大腿上轻轻拍打着,又翻到前面重新开始看,心里盘算着两湖的赋税出息足以供给全国的开销,几年遭受各种灾害,流民甚重,四处流窜也是个隐患。

  若是将两湖的无土之民迁移到蜀地,既解蜀地的抛荒,也解日后的流民集聚成心腹之患的困局,朱三太子的行踪直有人跟进,可是始终没办法找到人,满人入关还未满百年,根基不稳,明朝的遗民复辟之心不死,终究是个祸患。

  抬起头来,看着长身玉立站在下面的儿子,温言道:“三阿哥,想不到陈梦雷还有等胸襟,倒是朕原先小瞧他。”想想,回头吩咐内侍去拿玉版纸来,有又让人磨好墨,挥笔写幅门联:“松高枝叶茂,鹤老羽毛新”,着内侍拿去裱,看着三阿哥:“字给陈梦雷挂在们书斋那刚刚好,就是朕的,让他留心办事,自有大用他的时候!”

  三阿哥躬身领东西,满面笑容地回话:“皇阿玛果然慧眼识英才,从干贰臣里择陈先生出来,当日还有人曾言到皇阿玛误信人言,日后或有不虞,现今看来又是个经纬地的人才,给咱们大清国安邦来!”

  康熙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但笑不语,太子放下手里的徽州墨锭,朗声道:“果然是咱们大清福泽,样被耽误的人才都能心为国,三弟日后可莫把他当普通幕僚,再历练几年,还是要让他入朝来办差的!”

  三阿哥脸上笑容不减:“二哥放心,弟弟敬之如师长,唯恐有不尽心的,只要他肯为朝廷拿出真材实料,弟弟有什么不能礼贤下士的呢?”

  二人只管来往的打机锋,旁的小阿哥早等不及,老九第个九挑起来:“皇阿玛,不是让跟着二哥学习?就学着怎么话啦?那跟着八哥的鹦鹉学的更好!连着几个段子不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