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悉前头花好否
;想到这,大阿哥就觉得自己薄待了弟弟,九弟都有进项了,怎么八弟还是清淡日子?宫里处处跟红顶白,八弟出身不高,眼下既没差事又没分府,手头若是再紧点,只怕有的腌臜气受!

  思来想去,暗愧自己不够体贴,弟弟处处体贴自己,自己却没有把弟弟照顾好,想来很是愧疚。又把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叫来商量,打算把自己名下的商铺也分弟弟几个。

  夫妻二人灯下商量半天,最后划了几个绸缎南货铺子给他,大阿哥本欲把庄子也给他置办点,被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拦住了:“不是咱们小气,爷,这分府的时候皇阿玛自会分他庄子人口,爷你何必把皇阿玛的活都干了?再说,送庄子太惹眼,不如中秋年底庄子取租子的时候,爷你暗暗帮补了弟弟也是一样,何必让人说爷你拉拢弟弟,施恩皇子,名声不好啊!”

  大阿哥看着自己夫人,灯下容颜如花,笑着摸摸她的肩膀说:“是爷躁进了,夫人你虑的是,就听夫人的!”

  伊尔根觉罗氏不觉面上一热,拍开大阿哥的手说:“爷,不是我说你,八弟现在最缺的可不是银子庄子铺子啊!”

  大阿哥看夫人拿着眼睛含羞带笑地看着自己,一时也转不过弯来:“他能少什么?难不成有人扣了他的份例?”

  伊尔根觉罗氏娇嗔着说:“爷您就没看见?八弟他躺在那,连个端茶递水的都不是贴心的?”

  大阿哥一愣,莞尔道:“他还小,哪里就想到这里?”

  伊尔根觉罗氏咬咬淡绯色的唇说:“爷你真是粗心,八弟开年就虚岁十三了,正是往房里添人的时候,难不成要等他大婚前现娶几个迎接嫡福晋?”

  大阿哥一想。仿佛自己也是这个年纪房里添了几个格格,想不到自家弟弟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心里不免有些感慨,看着夫人伊尔根觉罗氏:“你说的也是,正好是小选之年,过几日秀女就进京了,你跟着娘娘们好生看看,有好的留心下!”

  想想又说:“挑模样性子都好的,别委屈了弟弟,你多相看相看,看准了告诉我一声!”

  伊尔根觉罗氏斜了大阿哥一眼:“告诉你干嘛啊?又不是给你添人?自然是告诉八弟,让他自己瞧瞧,有合心的,就去娘娘那求个恩典!”

  大阿哥笑着把伊尔根觉罗氏搂在怀里:“你就知道爷不想添人?眼前的早看腻了,要换!”

  伊尔根觉罗氏把他一推,咬牙切齿地说:“我倒好心疼你弟弟,你就尽着气我!你要添人?尽管添去,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带着女儿做姑子去!难一难我也不算是好老婆了!”

  大阿哥大笑着把她按在怀里一顿亲香:“爷哪里舍得啊,你不知道,爷最疼的就是你了!那些都是庸俗脂粉,爷看不上!你再给爷添个千金,爷都不嫌弃你!”

  二人亲亲热热厮磨了一阵子就熄灯无声息了。

  四阿哥最近喜欢往城西的繁华大街走走,每当差事办完了,他就弯点路去那边,各个铺子走走,看看有没有新鲜东西给卧床修养的弟弟带过去。

  从小水车到兔毛帽子,徽州砚台到江南果子,翻着花样的淘换了来哄弟弟开心,唯恐他时日难挨,却不知自己弟弟最怕每日收到礼物,要想出一堆言语来曲奉,着实为难。

  这日四福晋从宫里请安回来,欢喜地扑哧扑哧笑了老半天,晚上终是忍不住就告诉自己夫君:“爷,这几日陪着娘娘们看秀女,好多都不错,要不要咱们也问娘娘讨一个,迟了可就便宜了八弟了!”

  四阿哥本来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