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难年荒世业空
效了?那也太灵的吧?到底是那个菩萨?回去庙里请一尊回来供着日日香火供奉。

  “怎么,欢喜的傻了?”胤禛瞧着面上神色不停变化的弟弟,不觉笑了。

  “那可不,难得哥哥肯,自然激动?”胤禩丢了手上的老九老十就要过去,却发现那两个家伙一个拉左襟,一个搂后腰,看那意思很有同生共死的感觉。胤禩也不在意,反正有四哥顶着天,塌下来也由他先撑着,不过带着几个小阿哥出宫,有什么累赘呢?拖着那两个粉团子就往前挣,后面的十三十四眼睛巴巴地瞅着,待要哭闹,却也知道自从上次坠马后德妃娘娘就看紧了,这次想要出去可是万万不能。胤禩也不是没感觉到背后那刺人的目光,但他实在是受够这苦楚,每日苦读自己学过的课程,装着天真无知跟弟弟们疯闹,虽然高兴,却也枯燥,现在有机会出门,他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欢欢喜喜出得了紫禁城,胤禩才知道自己被自家黑心肠的四哥忽悠了。什么出来玩?不过是陪他巡视京畿的徭役工程?他就知道自己四哥没那么好心,哄弟弟高兴什么的,他几时去做过?若是他能学会这些,怎么会跟自己亲母妃闹到那么僵?

  雍正高高兴兴当上了皇帝,居然连自己母亲都第一个不承认,不肯接受太后的封号,不肯迁居慈宁宫,不肯接受自己儿子的晨昏定省,病了还不肯服药,雍正在位未满一年,这位太后便郁郁而终,想来雍正心中也不是不难受的。他逼死嫡母的说法也一直在民间流传,加上杀父弑弟屠兄,雍正的名声一直糟糕,这当中当然少不了自己的推波助澜。可不得不说这中间雍正的处理方法的确不是一般的生硬。

  摇摇晃晃坐在马车里,旁边的小九小十乐呵呵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一个个研究着商铺的招牌和里面的货物,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八哥。胤禩很是郁闷,难得出趟门居然是拉自己当壮丁来干活的?估计自己拜错了菩萨,要不要跟着罗刹国的鬼子去教堂点点白蜡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小九小十险些从座位上摔下来,胤禩一惊,车顶盖上可是黄顶子,这次出宫又没有微服,侍卫伴当跟了一箩筐,前面还有小苏拉敲着锣鼓开道,哪个不长眼的在官道上拦皇子的马车?

  嘱咐好小九小十不要乱动,胤禩走下马车就看见跪着“叩阍”的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原来清朝康熙皇帝起就允许老百姓上京告御状,叩阍的地方一般在通政司、登闻院,民间称为告“通状”和“鼓状”,旗人还可以到八旗都统、佐领处控告。

  前面四阿哥也下了马,那几个人估计以为着了黄色的就是皇上,满口里念着:“皇上给草民伸冤啊”,旁边的侍卫早举着长枪过去围着,有心狠的已经拿脚开始踹了,这些当了侍卫跟着皇子的,多半是八旗的贵家之子,尚武的八旗贵家拿御前侍卫是进身门路,跟着皇子是荣耀也是责任,今日这一路护着好几位阿哥已经很忧心。盼着一路风当浪静,偏偏就有人来坏事,放着通政司的大鼓不去敲,偏跑这里,拦下了皇子的马车,若是有心怀不轨的乘机出手,要知道跟着几个龙子凤孙出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不止自己的脑袋掉,一家子都跟着遭殃。,别说进身了,有没有命抱儿子都是问题。

  胤禛忙呼停了侍卫,让那领头的人近身来回话,那帮子武夫才停手,八阿哥借机躲在护在四阿哥身边的侍卫堆里。

  乡野之人,言辞都不通畅,磕磕巴巴讲了顿饭时辰,才把自己的冤苦诉完,听完了都不免心酸,这几人是江南的平民,皇上二十九年出征时加了江南的丁税,这两年只免了绅衿的丁银,官府贪腐,伪造了编册,将剩下的丁银摊到平民身上,一年就暴涨了五倍,但凡乡邻家,生儿养女不见喜乐但闻哭声,因为丁银又增加了。

  在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