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章 无题
��胁道,“陆仲晗,你日后有事再敢瞒我,我要你的好看”

  陆仲晗睁开眼睛,吃痛咧了咧下唇角,黝黑的眸子如在水波里泡过一般柔软看着她,半晌,微微点头,“日后不管何事,决不瞒你。”

  “哼这还差不多”苏瑾不甘地又扯一下他的耳朵,如愿看到他吃痛地咧嘴,才将手放开。其实她心头仍没分辨出他此举对他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可,昨儿她想了半宿,观他自忻州之后的种种行径,好似他已下定了决心,有心强烈反对,意图改变他的主意,可终究,她气不起来。

  伏在枕上,看了他半晌,终是心中一叹,翻身坐起来,顺手拍他,“快起身罢。昨儿你说织造局人说宫里采买毯子的事儿,今儿再与我细细说说。”

  说着又瞪他一眼,“瞧见没有,因你把那样的大事瞒着我,我连最最关心的生意都不上心了可见我有多伤心”

  话含有责怪之意,但语调却极轻快。

  陆仲晗靠着床头,口中连连认,脸上却笑意盈盈,目光柔软至极。他以为她会很生气,却没想,半点脾气没发,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的不满意。不知是她故意淡化此事,还是天性豁达?

  起床当窗梳洗过后,苏瑾走到廊子下,望着院中景致,她不得不承认,经过一夜的调整,她也开始觉得有个男人在家挺好。就象背后突然有了依靠一般,连看自家的院子心境也变了,安定安心,还有满满的充实感。

  即事情已成定局,再揪着不放也无用。苏瑾对着初秋的晨阳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回到室内。默默用过早饭,苏瑾叫人摆了茶到书房,请陆仲晗商议昨儿说的事儿。

  陆仲晗含笑坦然坐下,将昨儿丁氏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儿,又道,“丁说了三件事儿,头一件是要探探这消息属不属实。第二件么是看咱们有无意向,第三件是特意问了忻州的情况,问有无别的坊子也做这营生。”

  “嗯?”苏瑾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挑眉,“那你是回她的?”

  陆仲晗轻笑了下,“我虽想暂代你管理铺子营生,毕竟对此行不甚通,对自家铺子状况也并不熟悉,只说要与你商议。至于忻州么……”

  他沉吟了一下,抬头笑,“现今确实有几个小坊子也做毯子的营生,因规模不大,对自家的生意影响暂时也瞧不出来,因而岳父早先并不许与你说,怕你担忧。”

  “哦……”苏瑾挑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现今为何又肯说了?”她离开忻州时,已听到些风声,有旁的商户想做这营生,因而对忻州那边出现新坊子并不奇怪。这也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一旦有利头,总会有人跟风的。甚至于跟风的人还可能超过她这个“创始”人。

  但这种境况她还当真控制不了。唯有不断在技术和花样上创新,才能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所以苏士贞虽不肯与她说,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想过这种假设。——或者,根本不需要假设,她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有其它的坊子存在毕竟,她自到江南来,苏记的坊子已算是上了轨道,七月初来的那一船货物,是一笔近三万两的生意呢。

  陆仲晗不理会她的怪声怪气,只是笑叹一声,“你早先提到的那位盛,也开设了一间坊子。似乎是与旁人合伙,听闻现今织机也有我们坊中的一半儿。”

  提到盛凌风,苏瑾就敛了笑意,头转向窗外,半晌,叹了一声,“我早知他不会甘心。这人……哦,对了,早先孙和毓自草原归来,马匹被人放走的事儿,最后可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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