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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不要这样……」

  惊慌的制止,却在他令人窒息的注视下,莫名的消失,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的眼神好沉、好深,悲伤得让人无法看不见。

  而她……再也无力抗拒……

  天亮了。

  大床上,黑发散乱,娇嫩身子像被一群发狂的大象踩过,浑身酸疼,连手都无力举起的江芷瑶,睁开茫然空洞的眼。

  昨夜……

  昨夜发生的事,是一场没有出口的梦。

  在那男人的铁臂里,她尝到了很多说不出口的滋味。

  酸涩苦辣,什么感觉都有,就是没有一丝值得庆幸的甜蜜。

  因为昨天他在梦中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也不知喊了多少次,她愣愣的听着,一滴泪水都掉不下来。

  好难堪!

  明明靠在他身边,那么接近,却又像隔了一堵高大的墙,听着他在恶梦汗湿之际喊着别人的名字。

  一颗心颤抖、疼痛,她木然瞪着窗畔垂落的布幔,用目光一根一根数着上头的流苏。

  如果心不要揪得那么紧……

  不要傻傻暗自看着他这么多年……

  这一刻,是不是就可以不带感情的抽身退出?

  只是早就遗落的东西,她要去哪里问谁要?

  连她的名字,他都喊得那么疏离,而她却为了昨夜他眼中少见的脆弱慌然,心软的没有推开他。

  才会一步错步步错,堕入今天这个局面。

  没有回头看看身后的床位是否还有人,光从柔软大床变得平坦无压力的情形来看,就不难猜出他应该已经走了。

  撑着红痕满布的身子,她搂着被子无力的坐起来,一抬头,才朝向床的另一边看了眼,立刻蜷缩进被子里。

  「你……你还没走?」她怯怯的问。

  因为粗心大意而泄漏不少春光的小女人,困窘得不敢抬头。

  「妳希望我走?」殷长天不知醒了多久,衣着整齐的坐在床边看着她,脸色沉淡的问。

  「不,我……」想都没想的,她猛然抬头,却在和他清冷的目光对上时,胸口一窒的停住话语。

  自己在说什么啊,竟然不经大脑的就回答他。

  就算是真的,她不希望他离开,可是又怎样,说了只怕会让他更轻视她。

  「我想过了……」殷长天不带感情的开口,「现在我需要一个女人……半年,只要半年,让我忘了雨桐,那时妳再走。」

  隔着被子,他将她连人带被拥进怀里,说出口的话无情得教人想哭。

  与其在这一段时间独自舔舐心伤,还不如找个女人来陪,好让他能在夜夜躯体交缠中,逐渐淡忘洛雨桐的身影和甜美笑容。

  听懂了他的话,她震惊一喘,如落水小猫般全身发抖。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嗄哑的开口。

  「为……为什么是我?」

  他看着她,眼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