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木’下‘子’是为“李”!
emsp; 急忙放下笔墨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武承嗣急忙摆手,“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指着那诏书,“江南与两广税钱赊欠,并非户部之责,相王又何必为难与他们呢?”

  好吧,武承嗣当起了和事佬,主要还是户部首官那是穆子究。

  那也是个惹不起的存在,你干嘛和他过不去呢?

  而李旦一听,笑了。

  “太子殿下,南方税钱赊欠确实非户部之责。可是,却与穆子究脱不开干系啊!”

  “......”

  武承嗣愣住,“相王的意思是?”

  意思很明显,不是穆子究把长路镖局的镖师都集中到了长安,使得天下镖路不通,也就没有税钱赊欠的这回事儿了嘛。

  李旦看着武承嗣,“其实,小王也知这些和户部没关系,主要还是长路镖局的问题。”

  “但是,咱们总不能直接责问长宁郡王为什么不通镖路吧?”

  “这样一来,长宁郡王不是更下不来台?”

  “哦.....!”

  武承嗣全明白了,李旦拟的一这诏表面上是敦促户部,其实是在旁敲侧击地给穆子究递话儿,让他赶紧把镖师派回去,把南方税钱运回来。

  武承嗣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是相王想的周到。”

  李旦闻赞,舒心一笑,指着诏书,“那....小王就这么写了?”

  “就这么写!就这么写!”

  武承嗣大乐。

  李旦能为朝廷着想,亦能为他着想,哪有不高兴之理。

  可是,接下来,武承嗣站在李旦身边,看着他书写诏书,却是吓出了武承嗣的一身冷汗。

  只见李旦在诏书上写道:“赦令户部侍郎.....木、子、究!!”

  “木子....”

  李旦手误,将穆子究写成了“木子究”!

  而且,诏书皆为竖写,也就是自上而下写成。李旦把“木子”两字挨的又近,看上去,倒像是一个字。

  “哎呀,太不小心,太不小心了!”李旦写完才发现笔误已成,连连哀叹,

  看着已经写好大半的诏书甚是惋惜,“却是要重写一份,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回头看向武承嗣,“太子殿下?”

  只见武承嗣额头见汗,惊若挺尸。

  还特么什么太子殿下啊?

  武承嗣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旦诏书上所写的那“木子”二字!

  “木、子....”

  “木子!!!”

  “上‘木’下‘子’.....那不就是‘李’!?”

  “李究?那不就是李九!?”

  李九是谁?高宗八子,李旦排最末。

  可是,李旦后面,还有一个从宫里跑出去的老九呢啊!

  也就是后来的吴宁。

  “李九...吴宁.....穆子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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