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随后高声道:“到外头说吧。”

  严望春定了定神,起身随蔺承佑到了庭外,找了一处较僻静的角落,再次开腔:“妥娘看了凶手这香囊,说是越州那边织娘的手艺。”

  蔺承佑笑容一敛。

  又是越州。

  凶手也跟越州有关系?

  “妥娘能认出是出自越州哪家绣坊吗?”

  严望春:“妥娘说越州产桑,坊闾间针黹出色的绣娘不少,但香囊上的绣法叫流云滚绣法,经此法绣出来的花瓣和叶片像流动的水浪,针法可谓别出机杼。不过这并非独门绝技,越州擅此法的绣娘不下数百名,光凭这个香囊,妥娘也看不出是哪家绣坊的。”

  “越州都有哪些绣坊,这个妥娘总该知道吧。”

  严望春从袖中取出一卷纸:“这我记下来了,越州大大小小的绣坊不下二十家,最出名的有三家,第一家叫小山翠绣坊,第二家桃枝绣坊,第三家叫越橘绣坊——”

  蔺承佑一愣:“等等,第二家叫什么?”

  “桃枝绣坊。”

  蔺承佑火速抽过严司直手中那张纸,与核桃上的“桃枝渡口”比对,然后猛地抬眼:“妥娘可知道这第二家绣坊位于越州的何处?”

  严望春愕然:“妥娘并未告知此事,适才我也忘了问。”

  “这是我刚才在姚黄房中搜到的,你看看这行字。”

  严望春接过核桃眯着眼一看,惊诧地啊了一声。

  “这也太巧了——都是越州,都有‘桃枝’两个字。”

  蔺承佑冷冷道:“巧么?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是凶手的香囊,一个是七年前的物件,偏偏这对姐妹都死在了另一人的手里。”

  严望春眉头越拧越紧:“凶手会不会七年前就认识这对姐妹?昨晚凶手冒死藏下这香囊,是不是怕我们查到他/她与越州有关。不对,七年前姚黄都十岁了,理应对凶手有些印象。妹妹突然死了,姚黄早该想起什么。”

  蔺承佑意味深长道:“到底怎么回事,查查就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往厅中去。

  严司直一惊,急忙撩袍跟上。

  蔺承佑到了厅中,对衙役道:“告诉贺明生,立即把楼中所有人的卖身契都拿来。还有假母和一干庙客,让他们过来我有话要问。”

  衙役们急忙应了,这位小世子平日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浑不在意的模样,难得正颜厉色,多半是出了大事。

  过不多久,贺明生等人先后赶来了。

  贺明生也被勒令禁足,因此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往日他无论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这刻却亲自抱着龙檀木匣子,估计是找伶人们的卖身契花了不少工夫,满头都是油汗。

  萼姬和沃姬等人大约刚从床上起来,边走边整理群裳。

  这些人到了厅中也不敢说话,一双双眼睛不安地窥探蔺承佑。

  蔺承佑撩袍在条案后坐下,先看贺明生,贺明生嘴唇一抖,笑呵呵奉上匣子道:“所有人的卖身契和过所全都在这了,一共有一百零七人,还请世子过目。”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好,我和严司直瞧瞧就还给贺老板。”

  贺明生哪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