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对不对?”

  二姬强笑道:“奴家不知公子何意,彩凤楼每日鸾歌凤舞,打扫尤为殷勤,何来不干净一说?美酒还需丝竹相佐,奴家这就合奏一曲《春莺啭》为公子助兴,此曲奴家习练得还算熟,颇能怡人耳目。”

  滕玉意把脸一沉:“我不听龟兹乐。”

  “那、那奴家改奏《长相思》吧。”

  “罢了,都不想听。”

  抱珠眼波流转,娇嗔道:“公子好难伺候,莫不是嫌弃奴家的手艺?”

  滕玉意冲抱珠招了招手:“走近些,我告诉你。”

  抱珠不知何意,只得敛衽近前,滕玉意突然捉住抱珠的臂膀,把她的袖子往上一撸。

  二女吓了一跳,滕玉意暗暗皱眉,这乐伶的前臂还算光滑,越往上越伤痕累累,到了肩膀处,新添的淤紫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抱珠瑟瑟发抖:“公子这是何意?”

  滕玉意松开她胳膊,不必看,卷儿梨多半也是如此。

  “平日没少挨打吧?”

  两人毕竟年幼,听了这话脸上的浮媚之色不见了,浮现出凄恻的神情。

  抱珠黯然道:“公子既然早就知道,就别再难为奴家了,今晚要是伺候得不好,萼大娘又要责罚我和卷儿梨了。”

  滕玉意笑了笑:“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们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叫萼姬半年之内都不为难你们。”

  二女错愕地看着滕玉意,且不说这话是真是假,她们在彩凤楼见过这么多客人,这公子是头一个问起她们身上暗伤的。

  “你们不信?”

  “奴家怎会不信。”抱珠恻然道,“只是奴家在此地讨活,不敢胡乱说话,万一影响了彩凤楼的声誉,主家和娘定会重重责打我们。”

  卷儿梨也道:“求公子垂怜,莫再一味追问了。公子这样的玲珑心肝,想必也知道奴家们命如草芥。”

  滕玉意叹气:“可若是已有人知道彩凤楼不对劲了呢?”

  二女怔住。

  “你们瞧瞧楼下是谁。”

  滕玉意往窗外一指,卷儿梨和抱珠顺着看过去,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两个圆头圆脑的小道士。

  街上大多是衣饰耀目的年轻男女,这两个小道士却是一身缁衣芒鞋,活像一锅五彩缤纷的荤汤里掉入两根杂草,叫人想不注意都难。

  小道士到了彩凤楼前,大剌剌往里进。

  果不其然,他们被拦住了,硬要往里闯,庙客死活不肯放行。

  滕玉意在楼上看着霍丘,霍丘点点头,瞅准机会追上去,叫住绝圣和弃智,低声对他们说了句什么,小道士懵了一下,仰头往楼上看来。

  滕玉意冲楼下怡然一笑,嘴里却对二姬道:“道士怎会出现在花街柳陌,楼下这一拦,定会传到你们主家耳里。你们主家只要不傻,一定猜得到早有人将此事传扬出去了。你们这时候把始末缘由告诉我,主家和假母绝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而且我保证,只要哄得我高兴了,我有法子让假母再不敢打骂你们。这可是一桩极划算的买卖,你们好好想一想。”

  卷儿梨和抱珠神色有些松动,滕玉意饮了口酒,抬眼看门外,萼姬出去打听那男子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