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端倪
��闻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是闭口不言。却听陈杏娘又说:“这几日我虽病的昏沉,耳畔却总有猫叫,又能听着猫爪子挠床杆的声响。我心里怕的很,只是醒不过来,身边又好似被一群猫围着,只好挣命往外跑,又总被人拦着。我没命的扎挣喊叫,却被人捆了起来,下头的事儿就全不知道了。只模糊觉得好似有人喂我吃了汤水,就睡安稳了。”

  言至此处,她略停了停,抬头望着自家女儿,说道:“那道婆讲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若不是这几张符纸贴着,只怕我这会儿已没命了呢。”傅月明知晓母亲自来便是个信女,家中一年到头总要往白云庵送不少的香火银子,于这等怪力乱神之事更是信奉不已。眼下听她口内言语,只恐母亲一时错了主意,竟也听了骗子的言语,忙笑道:“想必母亲是魇住了,哪里有这样的事呢?这几日我日夜都守着母亲,并不曾见什么猫到跟前来。咱家也没人养猫,这都是没影儿的事。”

  这话才落地,偏那冬梅从旁插口道:“不是这样讲的,若当真是前头死的那雪狮子的魂灵,那可是穿墙入室无孔不入的,又怎会叫姑娘瞧见呢?姑娘也说昨儿夜里见了那猫两次,却怎么又当着太太的面扯谎呢?”傅月明心中不耐,当即斥道:“我同太太在这里说话,有你什么说处?在旁戳嘴戳舌的,还不出去!二姑娘身子也不好,她房里没人,特特叫你过去服侍。你不去,只顾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几句话呵斥的冬梅闭了嘴,又看陈杏娘不发话,只得忍气吞声去了。

  待冬梅去后,陈杏娘又细问那赵道婆的言语,傅月明只不肯详说,随意拣了几句没要紧的话敷衍了过去。陈杏娘病体未愈,身上并没几分力气,盘问了一番,见问不出什么,又觉身子困倦的很,便暂且罢了。傅月明安顿下陈杏娘,见屋中一时无事,也觉乏的厉害,遂走到外间炕上歇息。才歪下来,便听小玉来报,称来升媳妇子来了。

  她虽有些不大耐烦,却并不敢耽搁家事,只得打迭了精神,重新坐起,叫她进来。

  少顷,那媳妇子进来,先问了安。傅月明因她是家中老人,也不肯轻慢,笑着让她上炕坐,便问她此来何干。来升媳妇子便将那赵道婆在外屋堂上与傅沐槐搬嘴弄舌那一番话讲了个罄尽,又说道:“我家那口子在旁听着,只觉这些话不像好话,都是挑唆咱们家宅不宁的。老爷又心烦意乱,正没个主见,叫小的特来报与姑娘,好有个预备。姑娘也多在老爷太太跟前提个醒,别叫他二老被奸人搓弄了。”傅月明一闻此事,登时冷笑一声,说道:“先前我还疑惑这婆子的来历,如今她自家倒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因又谢那媳妇道:“多谢嫂子来与我报信,如今家中事多,老爷忙不过来,太太又病着,你们都是傅家的老人了,凡事多上心些。待过了这几日,老爷太太自会赏谢。”那媳妇连忙说道:“都是小的应尽的,哪里敢要姑娘说这话?倒折煞小的了。”说毕,略坐了片刻,厨房就打发人来寻,她便去了。

  打发了来升媳妇出去,傅月明独个儿歪在炕上,心内只是盘算不已。

  这一日无事,至午后傅沐槐吃了午饭到上房门前探了探消息,得知陈杏娘已然清醒,不再有疯癫之态,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到晚间掌灯时分,宝珠将丸药拿热汤化了,就要送进来与陈杏娘吃。傅月明接了过去,寻了个由头将她支了出去,便将一碗汤药倒在了窗户外头。小玉瞅见,低声问道:“姑娘这是何意?”傅月明轻声道:“这等不知来路的东西,也敢浑吃的?虽是吃了一颗见些效验,但谁知里头有没有别的什么手脚?我看那婆子不像好人,话里话外只是挑唆父亲另娶,保不准竟是后街上的使来的呢。咱们还是小心为上,别吃人活埋了,还在睡梦里。”

  小玉点了点头,说道:“姑娘疑的也有道理,我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