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她的心
��大兜小兜的拎着包袱,或紧紧牵着孩子的手,有急步匆匆,有慢行而走。

  月儿策马狂奔,体虚和头晕让她双眼看不清楚,只知道一定要快点儿,再快一点儿,沈让不能有事。

  路人们生怕被这个猛冲的驾马之人碰到,老远就让了开路。

  马儿受了惊,眼看就要跟城墙撞上,一抹浅色从城墙上飞身而下,将月儿从马上扑倒,滚落在地。

  ‘嘭~’一声,马身毫不犹豫的大力撞上墙壁,反弹,溅出红色点点,栽倒,灰墙上滑下鲜血,马蹄拨弄几下,再也站不起来。

  丁月华紧紧搂着月儿,月儿已经昏迷。

  进出城门的人们都被这一幕惊呆,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疯了么?咋这么凶野呢?瞧瞧,你被人救了,马可死了,哎!作孽呀!

  晚上,月色皎洁,繁星闪烁,仿佛是个晴朗的夜晚,可有些人心里再也晴不起来。

  蛐蛐的鸣叫十分细小,还是将月儿吵醒,她缓缓睁开眼,侧目望去,丁月华面容焦虑,坐在床边为她擦着额头的虚汗,见她睁眼,松了一口气。

  月儿想撑起身子,手脚发软。

  “别动,好好休息,你的内力昨日就耗了个干净,今日又这么一折腾,还哪有劲儿起来,快些躺好!”

  月儿有气无力的问道,“沈让他···”

  “他还是那样子,滴水不进。”

  月儿焦急,抓着丁月华的手臂,“你扶我去看他,月华,快扶我。”

  丁月华无奈的摇摇头,“月儿,今日开封府遭到不名人的偷袭,虽展昭已经那些人拿下,外面还乱作一团,你别出去了,若他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阿奴,你,真的这样做了?

  月儿心中最终的一丝希望,也被化成了烟消云散,

  她眼神发呆,渐渐失望、默然、再到惊醒,双腿搭下床愣,弯腰穿鞋子,却头晕几近栽倒。

  丁月华实在拿她没办法,替她穿好,披了件衣裳,搀扶起来。

  屋外,院子里,侍卫和下人们配合的收拾着,因打斗而散乱在地面的树枝,残花,以及沈让所在房间的半扇破门。

  月儿越发焦急,加快脚步,步入屋内,甩开丁月华,扑到沈让床前,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拿起,攥住,捂在胸口,低头轻吻,犹如稍不留神就会碰散的倾世之宝。

  沈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泪珠播撒,犹如雨下。

  “月华,我要水,还要粥。”

  丁月华倒来一杯茶水,递在她手上,“那你就乖乖坐着,我去吩咐厨房,一会儿就将粥端来。”

  丁月华出门,下人们将新的半扇门装好,关门离开。

  月儿端起茶杯,含了一口,贴上沈让磁性的唇瓣,缓缓过渡。

  次日,沈让被小蝶接回了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的妹妹亲自去宫中为哥哥告了假,说哥哥早年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受过极大地创伤,现在旧疾复发,并十分严重,需要静养上一段时间。

  赵祯接到告假折子的时候,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命人送去了诸多补品,以望沈将军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