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

  帐内怎么没了声音?

  阿里有个弱点,只要脑中一想事情,注意力就会不能集中,只能再次将耳朵附上帐壁,探听里面的动静。

  一阵徐徐索索衣服扯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男子沉闷的声音。

  她听不真切,难道他师父打了他?可又不像。

  接着继续探听,一声声低沉的‘嗯呢~’,夹杂着阴沉的喘息。

  阿里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撼,不敢相信,耶律宝信奴,和他的师父···

  耶律宝信奴,耶律宝信奴!原来如此···

  一个不受喜得皇子,被人唾弃的皇子,至今还住在毛毡大帐,没有府邸的皇子。

  他从小没有收到过重视,没有体会过亲情,遭禁白眼,任人凌辱。

  他的父汗又怎么可能为他请来武功一流的师父?他又怎么会练就一身绝学武功?他又从哪里得来偷梁换柱的资本?

  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师父,让他用身体换来的前途。

  阿里想起曾经在沈家墙头上,她说他有特殊癖好时他是恼怒的。

  想起曾经在幽兰谷时,云子魔说,‘死了也好,免得回去被那老怪物摧残’,他当时如爆炸的原子弹,愤然反攻。

  他心中会对他自己一定是鄙视,憎恨。

  她知道没人会愿意被人发现这种秘密,更没人愿意被人嘲笑,她低了眼帘,心中泛出苦涩,深深呼吸,起身运功,心情沉重的飘走在无边的草地。

  她想起那个断腿的女子的话;

  “蝼蚁尚且偷生,耻辱和饿死比起来哪个更重要?看一个人不应该用眼睛,而应该用心···”

  对,用心来看,其实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本质并不坏,只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返回的路上,阿里有些踌躇不定,不知以后要如何面对他,刚刚偷听到的谈话之中很明显他一直在袒护她。

  他与她的目的就是互相利用,可为什么她的心中会有微痛?或许以后不光在人前,没人的时候也可以对他笑笑。

  已近深夜,冷风嗖嗖,将女子的披肩吹得飘扬,她渐渐放慢脚步停在原地,或许应该等等他。

  绿海翻腾滚滚,犹如召唤灵魂的冥灵,丝毫不停歇,女子矗立在风中,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等了多久,一抹青色缓缓靠近,他的面容尽显疲惫,对女子的驻足等待并不惊奇。

  他对女子微微一笑,“还不回去?这么冷的夜,我的阿里冻坏了怎么办?”

  他说得竟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所遭受的苦难,所承受的鄙视,那些势利小人给他的白眼,那些自命高贵的人渣对他的耻辱,许多许多画面在女子的脑中一一闪过。

  她双眼闪出盈盈湿润,上前几步用披肩将他裹住,紧紧搂在怀里。

  凄冷的风之中,惨白的月光下,寒凉的绿海中,她的紧贴让他感到心头温暖,伸开臂膀将她揉进怀里,揉进心里。

  远处,一对忧郁的眼眸凝视着冷夜中相拥的男女,黯然低头,飞身远去。

  太子大婚已经月余,心情似乎十分的好,领着一正一侧两个妃子,萧坦思萧斡特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