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笑的意思:“陆衡舟喜欢墨微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墨微是没醒,要是她醒了,别指望这种事情能跟以前几次一样轻易结束,你应该还不想跟陆衡舟翻脸吧。”

  晏临闻声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握刀得太紧,以至于手心里全是汗。

  来人再嘟囔了两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

  钟寸心转过头来,在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那双比白天红得多的眼睛,微微有些瘆人:“哈。”

  这无疑是在跟自己说话了,晏临已经睡不着了,休息了一阵也有了些力气,索性爬了起来,坐到钟寸心附近去,低声道:“谢谢你。”

  钟寸心转头看着外面,夜色中看不见表情:“我倒是很意外,你没有义正言辞地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们。”

  “我知道在这种地方,不越是去管闲事才越有可能活下来。”晏临低垂下眼帘,她方才只是在考虑自己的安危,并没有想着去救人,无疑已经是自私到了极点,到如今她也无意隐瞒,“而且我也不算什么好人,所以我只是很感激你救了我。”

  “哈。”钟寸心也并不安慰晏临,只是漫不经心地道,“陆衡舟和君彻都不在的日子,真的是久违了。”

  看得出来这已经是久违了,不然怎么至于失控成这个样子?晏临把头埋在膝盖里,轻声说:“我以为他们很尊敬陆衡舟,也很尊重他的理念。”

  “是很尊敬。”钟寸心回头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并不赞同她的话,“你想得不对,他们白天并不是装出来得。只不过是有太阳的时候大家固然会觉得温暖,这也并不影响他们在黑暗中觉得冷。要是以父母来比喻的话,陆衡舟就好比是温柔慈爱令人追随的那一边,君彻便是严厉暴躁让人服从的那一边。

  人们大多敬爱的自己的父母,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大多都会有些背着父母才会做的‘坏事’。”

  在这种荒诞不经的时刻,钟寸心依旧拿出了诡异的认真的态度,来跟晏临解释自己的看法,那种认真严谨的态度,让晏临想起了课堂辩论的样子。非要说的话,这不是在讨论眼前龌龊的事实,更像是在讨论书本上的一个观点。

  晏临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听完这么长一段话,忍不住稍微挑了挑眉:“你意外地具有哲学家的潜质。”

  “只是活得太无聊了而已。”钟寸心盯着外面,不甚上心随口回答着晏临的话,而后稍微感叹了一句,“有的时候,真的想让陆衡舟也看看,这就是他所呕心沥血建立起来的东西,这就是他挚爱的美好的同伴。”

  钟寸心的语气颇有些阴鸷,晏临没答话,只听他转而再度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惜了,陆衡舟所在的地方,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他恐怕是没机会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