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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靥如花,青涩稚嫩。她抬手触碰着那时的两人,多无忧无虑啊,可她们终究是回不去了,正是应证了那句歌词——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可是婚姻,曾几何时她也跟凌惟依想法一样,以为结婚就是找个合适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凑合凑合就行了,但真的经历了才发现之前的自己太幼稚了,那个人会慢慢占据你的世界,渗透到生活里每一个细节,那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果没有感觉甚至三观不合,会很难走下去,至少作为女方她是这么认为的,而她对他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她不愿承认,经过了昨晚和早上那些事,她越发确定,其实在父亲第一次做肾结石手术那次,他细心照料父亲,耐心且认真,连被父亲的口水溅到手都没有嫌弃,那一刻她明明近在眼前可以一步推开他,却整个人如同被定住,脑海里好像有个声音隐隐在说,“涂筱柠,就是他了,这个男人,你嫁了吧。”

  她握着手机闭闭眼,有些恍然也有些悸动,原来所谓的冲动并不是真的冲动,那时的自己就早已动了心。

  下班回到家里,还是一成不变的整洁模样,只是卫生间里堆了一些他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衣物,要是以前她肯定直接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他曾经说过她一次,说内衣和外衣不要混在一起放入洗衣机,可是她从来不听依旧我行我素,后来他也就不说了,只是每次洗澡的时候默默把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有衬衫手洗好先挂在卫生间里滴一夜的水,第二天一早再挂到阳台。

  她叹了口气,瞧瞧她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一点都不称职。

  她撩起衣袖开始全部手洗,不过他的衬衫本来就不脏洗起来一点不费力,把它们一件件挂在卫生间里,她还油然升起一股小小的自豪感,又拖了拖地,擦了擦家具,一折腾就晚了,她随便下了碗面吃了一口就去洗澡了。

  洗头的时候她按按自己的洗发水,发现已经没了,之前也往里面灌过水重复用过一轮了,本来想着买的,被凌惟依的事情一打岔后来就忘了。

  她把空瓶子随手往旁边一扔,就用了他的海飞丝,好久不用这牌子觉得好像也挺顺滑的?

  等她洗好吹干头发出来,正好他开门进屋。

  “回来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过会儿涂筱柠先点点头,然后快步过去,还好,酒味不重。

  “你这每周的饭局都要赶上人家全年的了。”她接过他的西装,既心疼又关切。

  “自古以来中国的酒桌文化就已根深蒂固,官场,商场,职场想要谈事喝酒都必不可少。”他看着她刚吹好的蓬松长发,一天的疲惫也跟着那柔软发丝渐渐消散。

  “可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涂筱柠把拖鞋给他递过去,又把他西装挂在身后的落地衣帽架上,双手抚平整,可是不知是不是昨晚在车里睡了一夜,西装背后总有几道折痕消不去。

  “你昨晚塞给那护工多少钱?”她手上动作未停,回眸问他。

  他换好鞋走近,对她知道这件事也没意外,“没多少,几百。”

  涂筱柠听母亲早上说一个护工一天的收入是小几百,一般塞给一百,客气地塞个两百,他直接给了几百,难怪早上那护工那么客气。

  也没再追问,她继续拉他的西装,“这事你昨天也不跟我说一下。”

  他没回,只问,“爸怎么样了?”

  “跟上次一样,麻药过了有点疼,但已经能正常进食了,医生说周末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