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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户,你转正才有希望。”

  她说的是事实,也是涂筱柠心之所向。

  看她还在失神,饶静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

  “你说你,跟里面这个差不多大吧,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呢?人家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了营销部门老总,你呢?”她朝纪昱恒办公室里瞥瞥道。

  涂筱柠吃痛。可这世上也只有一个纪昱恒啊。

  “快干活。”耳边又传来饶静的嫌弃声。

  涂筱柠又对着电脑继续录报表。不过,饶姐让她独立,是不是说明她比以前有进步了?

  涂筱柠下了班就奔向医院。

  父亲前两天已经做了微创手术,但只先动了左肾,医生说一次动两个肾人身体会吃不消,右肾的手术要过段时间。

  虽说是微创,但麻药彻底过了老涂还是觉得疼。

  母亲请了假全天看护,涂筱柠下了班就会来换母亲。

  看到她来母亲便回去换洗了,老涂也在熟睡,涂筱柠给他掖好被角坐在了看护座椅上,大概是这两宿陪在医院没好好睡觉,她很快就乏了,坐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纪昱恒来的时候就看到在打瞌睡的涂筱柠,他轻声合门,并未吵到她。

  定定地在病床旁站了一会儿,他还在手机上回了几封邮件。

  这时涂父醒了,大概是渴了,迷迷糊糊地喊水。

  纪昱恒将手机收起,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指腹触感有些凉,他倒了些热水混合再用指尖探探感觉到一丝温热才递过去,并细心地曲膝倾身到跟病床一个高度,慢慢将吸管送进涂父口中。

  涂父喝得有些急,不小心呛了一下,水吐了出来,直接喷溅到了纪昱恒手上。

  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擦手,而是先去扶坐起涂父,以防水逆流呛着他气管,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待涂父不再咳嗽了,他才去床头柜的纸巾,先去给涂父擦拭,纸巾轻柔地落在涂父的颈间和嘴角,仔细且缓慢。

  涂父也完全清醒过来,惊觉做这一切的是他,刚要说话却又咳了起来。

  纪昱恒继续轻拍他的背,蓦然感觉有眸光在注视自己,抬眼就看到了呆站着的涂筱柠母女俩,也不知这样看了他多久。

  他轻唤了一声,“阿姨。”

  徐女士赶紧反应过来,忙走上前,“你这孩子,怎么做这些?”

  “没事。”纪昱恒往后退了退,给涂母让出空间。

  “你手上身上都脏了,赶紧擦擦去洗洗。”母亲连抽了几张纸巾给纪昱恒,看涂筱柠还傻站着瞪眼责怪,“你怎么回事,让你陪护却让小纪做事!”

  涂筱柠像被捏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母亲什么时候来得她其实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从头到尾看到发生的一切脚却像定住了似的。

  看着此刻才擦拭自己指尖的纪昱恒,她有多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们只是假的情侣,这些他可以不用做的,可他却做了。

  见涂筱柠仍是无动于衷,母亲过去拍了她一下,“还不带小纪去洗手间!”

  涂筱柠这才后知后觉地抬了脚步,纪昱恒却已经擦拭干净,只说,“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