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六 殿前之耻(四)
; 赵昚大摇其头:“此事你未免太过鲁莽了。今下午是朕突然想起,过几天恺儿便要离京,不知诸事安排妥当没有,便着冯庥去各处问问——冯庥,你且与他说说。”

  冯公公便应声道:“此事老奴确可为张大人作证——老奴腿脚不快,领了陛下谕旨,跑了好几个部司,去到殿前司时,确然已是不早——我见张大人从司衙出来,便问他庆王殿下离京护卫人手如何安排。张大人说已与邓虞侯有所交代,便将邓虞侯叫来,与老奴说了个大概,只细处还未尽数妥当,他二人便说再商议片刻,想留老奴在司衙饮茶待上一晌,老奴见天色将黑,担心陛下久等,便先行回来了,只叫他们议妥帖了,明日再行复命。”

  夏君黎皱着眉头:“冯公公离开殿前司时大概是什么时辰?”

  “酉初二刻——多不过三刻。”

  夏君黎一时无话。刺刺说那个人翻进西窗时落日正好晃眼,算来应该——恰恰是酉初二刻的光景。就算个中有些辰光偏差,府邸距离殿前司并不算近,纵是飞身或行奔马,也少说消一刻钟,若然如此,动静必大,不可能无人看见。既有冯公公这番话,张庭仅剩的一点微弱嫌疑此时也已全无——单从此事而论,确实是自己错了——丝毫反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