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良辰美景
��重叠,似又回到那一日,合欢树下,他唇畔一抹浅笑,为她将花别发间,轻柔一吻诉爱怜。

  彼时,他们情浓两相知;

  如今,隔花相望不相识。

  “怎么脸色这般苍白?”他的身影遮住霞光将她笼罩,清冷的男子气息混着花香诱人迷醉。

  “许是久不曾施针,有些乏的缘故。”温暖定了定心神摸摸脸,故作淡然一笑,“稍作歇息便能恢复,王爷不必担心。”

  君熠寒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眉峰微皱,抬掌抚上她的背心,霎时一股暖流自他的掌心传来流入四肢百骸,温暖只觉沉重的身子瞬间轻盈不少。

  “回房好好歇着。”须臾,他撤回掌柔声道。

  “不了。”温暖指指那花架下的藤椅,“我在此小憩片刻便好,半个时辰后还得为他取针。”

  君熠寒微作沉吟,终是沉声道:“他现在如何?”

  “四个字可以概括。”温暖慢步踱至藤椅前坐下,看着他道:“生不如死!”

  “本王”他眉目间神色难明,“有什么能够为他做的?”

  “不能。”温暖摇了摇头,“现下只能由他自己撑过去。”她睑了睑眸,又道:“王爷虽不能帮他减轻痛苦,但若有你精神上的宽慰,想必他应该撑的不那么辛苦些。”她说完不再多言,斜靠着藤椅以手撑头闭目假寐。

  身体的疲乏让她很快困意来袭,迷迷糊糊间,她似听见有门打开的声音,虽意识处于混沌中,她却也唇角不禁泛起抹浅笑。

  “熠寒。”君昊天费力睁开被汗水刺得睁不开的双眼,看着眼前面容清冷却眉峰紧皱的君熠寒,被血浸染殷红的唇瓣微启。

  君熠寒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终是沉声道:“皇兄,过去的事终究已成为过去,你我无需再提,君家的天下我会亲自拿下交予你手中,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熠寒,你?”君昊天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观景台下,当年我还埋了几坛大哥亲手酿的桂花酿,如今想必应是馥郁芬芳,待到回京之日,不知大哥可愿陪我畅饮一番?”

  “自是不醉不归!”君昊天语声铿锵有力。

  半个时辰悄然流转,温暖抚了抚额起身,一件月牙白锦袍至她身上悄然滑落,她捡起瞧了瞧,唇边泛起抹笑意,仔仔细细将那衣袍叠好放在藤椅上,这才向君昊天的房间行去。

  片刻后,银针悉数取出,温暖在君昊天背上某个部位聚力施掌重重拍下,他便唇一张,血珠至他口中吐出落入她早已伸出的掌中。

  她探指为他把了把脉,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稳稳落地,为君昊天的这次洗髓相当成功,只要后期再用药浴将他体内殘留的毒逼出来,再服上几幅药调理身体亏损,痊愈便指日可待。

  “如何?”他受尽这洗髓折磨又承受取针前比扎针时还痛楚数倍的催针之苦后仍强逼自己留着丝清明。

  “成功了。”温暖瞧着他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及因血极其红艳的唇心头泛起抹酸楚,这样的痛楚非常人所能忍受,他却一一受了下来,她眼眸微垂,瞧见他无力垂于浴桶边缘上那因用力扣住浴桶忍耐痛苦而悉数甲肉分离血肉模糊的手指,只觉,有时男人的坚强也坚强到另人心疼。

  他细长的眉眼间浮现抹如释重负的笑意,身子无力后仰倒在浴桶边,终是昏了过去。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