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上)
��得兄长伤神至此?”

  最后,他疑惑地看着我,道:“公女那时同杼说各有坚持。如今跟了虎臣,公女可仍有坚持?”

  ……

  我默默地听他说完,却到底没有给他解释,杼离开的时候,依旧满脸疑问。

  几天来,这些话时不时地会浮上脑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怅然。不过,我心里总会有声音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们怎么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有我的日子要过,还想它做什么?

  我晃晃脑袋,像要将里面的思绪赶跑一样,不再去想。

  月事平稳地过去,焚香草辟秽之后,觪终于光明正大地来看我了。

  “姮无恙否?”他在堂上坐下,满面春风地看着我。

  我直觉他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笑着答道:“无恙。”

  觪唇上不掩笑意,将两眼仔细地打量我我,片刻,忽而一声长叹:“可惜兴许过了下月为兄便再见姮不到了。”

  我愕然。

  觪表情得意,道:“为兄已同子熙卜过,仲冬之初有吉日。”

  “仲冬?”我反应过来,他是说婚期的事。这么快就定下了?我睁大眼睛:“阿兄特地去了丰?”

  “嗯?”觪却似乎一愣,稍倾,似颇觉有趣地凑过来,道:“先不说此事。这几日可有人来探姮?”

  我看着他,心中一阵疑惑,他难道是问杼?想了想,我说:“姮卧床这几日不是只有阿兄来探?”

  觪看着我,目中似有意味,笑而不语。

  我窘然不解:“阿兄笑甚?”

  “无。”觪说。过了会,他却稍稍收起笑意,缓缓地对我说:“姮,猃狁异动又起,为兄后日须往豳。”

  我猛然一惊,望着他。

  觪注视着我,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又是君父之意?”心骤然沉下,我盯着他问。

  “姮,”觪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叹了口气,伸手抚抚我的肩膀:“此次乃太后亲自在天子面前举荐。”

  我皱眉:“阿兄之前已去过一次,且母亲期年在即,阿兄还须早日与姮返国。”我压着火气,忿忿地说:“太后自诩守礼,却安得做出这等事来?”

  “礼?”觪勾勾唇角,低声道:“姮有所不知,此次伐猃狁实乃以石击卵,众臣皆以为必胜。而天子如今命吕伯帅邦冢君出征,又将歧周交与旬伯,太后怎会甘心?”

  我问:“旬伯何人?”

  觪停了停,看看我,道:“旬伯便是子熙舅家。”

  我一怔。

  “姮,”觪的手上微微用力:“太后族中之人,天子早有所疏离,为兄却因此得意入朝。此事君父还未知晓,他若知晓,却必定赞成,你可明白?”

  我望着他,心中仍然不能平静,良久,才出声问他:“那母亲呢?”

  觪沉默了会,道:“姮过两日先返国,猃狁不足为虑,待其退后,为兄即星夜返杞。”

  我深深吸口气,看着外面沉沉的天色不语。

  觪说还有事,与我用过些饭后便离开了。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