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里(下)
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说法不知从哪里传来的。

  亥表情有些失望,意犹未尽地点点头。

  “亥是个呆子。”傍晚,我跟丹去水边洗衣,她不屑地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务农,不供役,只会问些莫名其妙的事,白叟却只由着他。”

  我笑了笑,想起以前听到的话,天才总是孤独的。

  “你知道什么?”在一旁割茅的辰将竹筐放下,抹了把汗,说:“也不想想经他开渠的田土多收了多少,你累上一年也不及他。”

  丹红了脸,瞪他:“我知道什么,我知道那日接生妇去了你家,你还未同我说她去做甚!”

  她的音量十足,辰却像没听到一样,昂着头,提起两筐茅草自顾地走了。

  丹恼怒地抓起一件湿衣,用力地扔向辰。无奈太远,衣服没飞多少距离,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她微微喘着气,看着辰离去地背影,一瞬不移。

  过了好一会,丹快步走过去,把地上的衣服拾回来。她把衣服扔在水里,重新在大石上坐下,拿其杵狠狠地捣起来。

  水花高高地飞溅,打湿了她的衣裳和头发,丹却没察觉一般,只一个劲地敲打。

  我看看她,无奈地说:“丹,你既都猜着了,又何苦追问。”

  丹仍旧猛力地捣,没有说话。

  好一阵,她的动作渐渐慢下,终于停住,闷闷地将杵丢放到一旁。

  “我就是恨他当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同我说。”丹委屈地说,声音哽咽。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月末的一天,亥主动来找我了。

  “姮,”他仍是红着脸,瞥瞥一脸好奇的辰和丹,对我说:“荒地上的沟渠划好了,我来邀你去看。”

  丹睁大了眼睛:“亥,你这话说了好长!”

  辰笑起来,亥的脸更红了,只将眼睛看着我。

  我点头,微笑着答应道:“好,我同你去。”

  亥满面欣喜,撇下那两人,带我离开了。

  荒地上,只见小沟又细又长,一头接着远处的山林,一头沿着地势向下,接到原有的水渠中。

  亥领我沿着沟的走向,指着一块略高的土地说:“此处稍贫瘠,引水之后可植黍。”快速地走了几步,又指向不远处一片低地:“那处则不同,平整之后,可植桑,定枝繁叶茂……”

  他兴奋而详尽地解说了一番,领我走到一处坡顶,观望整片荒地。

  我不禁满面笑容,想象着那条未开通的沟渠,自己几乎可以预想到这里将来生机勃勃的样子。

  若眼前的荒地换作是杞国,不知觪该会多高兴!

  “姮,”观望了一会,亥转头看我,踌躇片刻,道:“父亲说,你终将离开此处。”

  我怔了怔,白叟?稍顷,点点头:“然。“

  亥默然,他望向远方,好一会,问:“姮,外面是什么样?”

  我微笑:“亥觉得是什么样?”

  亥看看我,想了想,道:“我也不知。白叟说外面很大,有许许多多的人,数不清的房屋,可他却说这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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