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
��么多,写封信又能顶什么事?他要是能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来,等成周这边的事完了以后,我就去晋国找他。

  我苦笑,道:“多谢公子,此事有公子告知即可,姮再致信也是多此一举。”

  杼愣了愣,道:“怎会多此一举?公女若致信,我兄长必定欢喜非常。”

  是吗?我微讶地看看他,淡笑不语。

  杼诚挚地看着我,道:“我兄长继位以来,攘内安外,夙夜操劳,偏又性格坚韧,从不肯以忧色示人。然则别人不知,我却明白,多年来,他每每独自坐到案前,便是一脸沉寂,时常为国事眉头深锁,长久不曾见他有一丝松弛过。自得与公女相遇,他每月收到来信,便是一脸欣喜,阅信之时,那笑意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杼都是看在眼里的。”说着,他的脸微微一红,道:“起初杼不知所以,只道是兄长结识了挚友,直至去年在杞国遇着公女,方才知晓那信的缘由。”

  我心中一动,双颊隐隐发热,道:“姮写的那些信,用辞无拘无羁,你兄长或是在笑我话语浅薄。”

  杼急道:“公女勿要乱想,那些信虽用辞浅易,却谐趣盎然,连杼也……”他突然停下,目光慌张地看我,脸涨得通红:“杼,嗯,并非有意偷看,是兄长让我帮他收拾案几,嗯,不巧……”

  我轻轻摇头,笑道:“无妨。”想到燮含笑坐在案前的那抹身影,心潮甜丝丝地涌动,却又夹杂着些许酸意……

  杼脸上红潮仍盛,却满眼期盼,问道:“公女,那信……”

  我沉吟片刻,望向他,笑笑,道:“多谢公子相帮,写信费时,劳烦公子转告晋侯,信短话长,姮有事须亲口同他说,他若是能来,姮会一直在辟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