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擂台
�玄德刀下的狼狈样。”刘琮看着台上讲得兴高采烈的宋忠,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曹冲笑着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看着外面的讲台说道:“这人没有全能的,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人只有在自己擅长的方面才能游刃有余,名利双收,如果硬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不仅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能,说不定还会自取其辱。”

  蔡瑁听了,若有所思,端起茶杯来呷了一口,沉吟不语。

  曹冲正欲再言,却听得屏风后荀文倩笑道:“夫君,这春秋三传,不知你倒向于哪一传啊。”曹冲一笑,知道荀文倩担心自己说得太直白了,会伤了蔡瑁的心,便接口笑道:“我的春秋经受于从伯,当然是倾向于古文经,公羊、谷梁为解说圣人的微言大义,都有些臆测过度,不免有牵强附会嫌疑,其实圣人当时怎么想的,起圣人于地下,只怕现在也不易解说,所谓辞多则史,少则不达,一个人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已经是不容易的了,他再说得含含糊糊的让人猜谜,岂不是更加难办。所以我对那些所谓的微言大义一向是不怎么信的,相反倒是左氏传中的史料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荀文倩扑哧一声笑了:“尚香,小玉儿,你们听听,他分明是不肯用心去学,却在这里批评圣人经典,为自家解脱,好在这里全是自家人,要是有外人在,岂不被人笑话了去。”

  蔡玑俏声笑道:“姊姊说得是呢,不过夫君要做那么多事,哪有时间再看这些微言大义,猜这些谜语,能通了左氏传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了。”

  孙尚香却说道:“我觉得夫君说得不错,圣人说话为什么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却要后人去猜谜,岂不是自找麻烦。既然不想说明白,就干脆不要说嘛,绕这么多弯子累不累,分明是被人逼到了河边,却说是巡河,我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荀文倩和蔡玑一愣,哑然而笑,无言以对,这边曹冲和蔡瑁、刘琮听了,也是愕然,相互看了看,紧接着三人齐声哈哈大笑。

  刘琮拍着手笑道:“夫人此言,深得我心,痛快痛快,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