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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自然也就觉得什么都对不起她,她这是心里犯了病,要换个地方,也就随她去了,可这时候,就是我死了都碍不着大家往西走,不是我不讲情面,而是就是我,也讲不起。”

  她确也是铁石心肠,但事出必有因,前因后果能讲的她都得跟她的丫环讲明白了,她不是什么事都真敢混帐透,而她身边的人也无需去当那个落井下石的人。

  冬雨秋虹齐齐沉默,一会冬雨因有事,福礼道了声知道了,就退了下去。

  留下秋虹在静默半晌后,拍了赖云烟一记马屁,“是您肚量大。”

  赖云烟摇摇头,笑看了丫头一眼。

  什么胆量大?

  不过是她活着有不易处,别人也有就是。

  而她就算能了解别人的不易,但针对上她的利益了,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到底,怕是只有菩萨才有能力去慈悲,去有大肚量,像她这种滚滚尘世中的庸碌之辈,早已被七情六欲玩弄于股掌,挣脱不得。

  **

  白氏被拘,祝夫人过来关心,赖云烟已不把自己名声太当回事,那也只是“太”,有些要顾忌的还是要顾忌,她毕竟还是一族主母,于是不能像往常一样老是推拒,就见了祝家夫人。

  祝肖氏过来时,赖云烟正坐于底下工匠精雕的木椅上,乌山里有不少好树,再加工匠手艺,那椅子看起来跟魏家的家主一个气质,贵气又大方,穿得富贵讲究的赖云烟坐在上面,贵夫人的气派尽露无遗。

  就是眼睛不能看往她身边别处,左边晒着兽皮,右边全是草药,大方前还有正在等着风干的药,盐渍抹在血肉上被太阳光一照,就像个刚收尽血气的屠宰场,一风雅也无。

  更何况,她后面还有几个丫环正在捉鸡捉免割喉放血在做膳食,个个手中拿着长刀,一刀抹下去,手中鸡兔仅动几下就无声了,死得干净得很,而那割喉的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其灿烂的程度能与之丫环们对自己手艺满意而露出的笑容相比。

  “坐。”祝肖氏一进来就四下打量不止,赖云烟正关注跪坐在她脚边的秋虹正在绣的衣裳,看了祝肖氏一眼就随意道了一声。

  她一声后,她身后站着的丫环就跑了几步,搬了把椅子过来,刚好蹭到赖云烟脚边铺着的羊皮毯边。

  祝肖氏低头,看了眼脚下旁边的羊毛毯,毯子不是新毯子,有些泛黄,但铺在这种肮脏的荒郊野外的还是奢侈了,尤其魏夫人那绣有金花的裙角放在上面,更是令人哑然。

  这下周遭模样格格不入的排场,祝肖氏看了又看,想认为这魏夫人脑子有毛病,但奇异地,心中却有几分羡慕。

  她知道如果能,她也想,哪怕会被人诟病有毛病。

  这时一阵风吹来,赖云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偏头与祝肖氏道,“这几日风大了些,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真冷下来了,外头也呆不得了,这阳光再好也晒不着了。”

  赖云烟的闲话家常让祝肖氏抿紧的嘴松懈了一些,也笑着回道,“你一直是个会享受的。”

  “唉,也没几天了。”赖云烟笑笑道。

  祝肖氏不知道她所指的没几天是要进山,还是暗指别的事,仅就笑了笑,没接话。

  秋虹绣完手上的线,又换了金丝在绣袖边的花,袖边打的是几朵长叶与几朵花接连的样子,拉开的金丝在阳光下耀眼无比,祝肖氏不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