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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赖云烟柔声答道。

  赖震严看着她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这两日没休息好?”

  “嗯。”

  “在府中还不好好歇息?”

  赖云烟笑着看他,就要走了,哪有什么时辰歇息?

  “以后在路中也是没个好觉可睡了。”赖震严捏了捏她的脸,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时捏你也似这般的软,可没成行,一会儿,你就这么大了。”

  “哥哥,”赖云烟温柔地注视着她兄长,“我也曾离开过京中游历,哥哥就当就像那些年一样,等云烟在外边玩够了,累了倦了,就会回到您身边,您看这样如何?”

  赖震严听了扯嘴一笑,垂首淡淡道,“你走了,可还会有谁这样与我话?”

  赖云烟一直自持情绪,听到这话,眼泪还是没有忍住,绝堤而出。

  **

  开了木窗,掀帘望去,夜半时分被黑夜笼罩的大地在赖云烟看来就像是蛰伏的兽,不知何时苏醒。

  “娘。”一夜未睡的魏世朝与舅父坐在父母的对面,看到母亲掀帘,他从父亲与舅父的棋局中抬眼,叫了她一声。

  “到了琼关,天就要亮了吧。”赖云烟朝魏瑾泓问。

  正捏子欲要定棋的魏瑾泓“嗯”了一声,回头看向她。

  “我叫冬雨他们准备一下早膳。”

  “好。”

  “外面是谁?”赖云烟扬高了声音,朝大车外叫了一声。

  “夫人,是奴婢。”秋虹在外头应了一声。

  “是你啊,进来。”赖云烟叫了大丫环进来,跟她了早膳的菜式。

  “再眯一会。”赖震严朝妹妹看去,吩咐道。

  赖云烟头,这时看到儿子在静静地看她,她朝他笑了笑,靠着枕壁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得多时,天的那边开始蒙蒙地发出亮光,赖云烟打开了窗子,跟车中那三个没有闭过眼的人,“一会儿,太阳就要从那边升起来了。”

  这时,离琼关也就离得近了。

  琼关一别,送行的兄长儿子就要回去了。

  “世朝,过来。”赖云烟让儿子坐到她身边,等他坐好,她指着天际头朝他,“往后娘给你写信,到时给你那边长的是何模样。”

  魏世朝先是沉默,当马车的蹄达声,铁轮的滑地声响了好一阵,他转头问她,“您疲累时,都会想些什么?”

  “想些高兴的。”

  “什么让你高兴?”

  “很多。”赖云烟微笑,魏世朝回过头怔怔地看着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娘已经不再像他时那样什么事都跟他了。

  但他知道,她还是待他如初,从她的眼睛里,他能看出,她能包容他所有的一切,无论他做什么事,下什么决定。

  “娘。”魏世朝突然叫了她一声。

  “什么事?”赖云烟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心不在焉地回了他一句。

  此次别过,以后会是样,谁又能知道。

  “有人跟我过,越是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