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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族长接替之事才算告了一个段落。

  稍后接待客人就是族中男丁所为之事,赖云烟要做的就是回府接受女眷的贺喜。

  等赖云烟回到轿上,前来送他母亲的魏世朝在确定好祖父的轿子已先行一柱香回府,母亲的轿子按国师所言可以回府后,他立马使了眼色让母亲的下人动身。

  轿子一路往前抬,魏世朝跟了几步,问轿边的冬雨,“娘现在怎么样?”

  “无碍。”冬雨朝他一笑,低声道,“你快去忙你的去吧,晚上回来吗?”

  “回。”

  “那就好。”

  罢,冬雨已随快步离开的轿子而去,魏世朝看着母亲离开的轿子一会,转头往先生的方向看去。

  先生这时正与国相交谈甚欢,魏世朝看他一会,见先生这时似有所觉回过头朝他看来,他便朝江先生笑了笑。

  江镇远在那方朝他微笑头了一下,随即就回过了头与相爷继续谈笑风生,似身上什么事都没有。

  **

  回府后,赖云烟着头上的珠冠受了族中妇孺的拜礼,这才回了屋解了头上的珠冠。

  这本是不能摘下的,这珠冠是一族之母一生都戴不了几回的,但这礼冠委实有重,赖云烟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只得换了冠。

  换完重冠,她匆匆去了魏景仲的院子,这时养病的魏景仲的院子是全府最安静的住处,赖云烟进了里面,才觉得耳边鞭炮与人声共发出的喧闹声止了。

  到了魏景仲的主卧前,赖云烟对着门行了拜礼,才道,“爹,媳妇来了。”

  “老太爷,您进来吧。”魏景仲身边那个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仆这时给赖云烟磕了头,传了话。

  “是。”赖云烟低头,让下人们把大门全大打开,这才进了门。

  走到床边魏景仲还闭着眼,易高景在给她行礼过后轻声,“老太爷了,等您来之后,就给他扎针醒一会,他有话要跟你,夫人,那是现在扎针还是?”

  “睡多久了?”赖云烟看着床上那面色黑灰的人悄声言道。

  “自午时至此。”实则是只有受礼时那一会才是醒着的,其余的时辰老太爷都是昏昏迷迷醒不过来,之前几天也是如此,想来夫人也知老太爷现在的详情。

  “扎吧。”赖云烟摇了摇头,退后了两步,撇过头去不看,让易高景施针。

  这时有易高景的两个学徒过来帮手,半柱香后,魏景仲醒了过来,易高景领着下人们退了下去。

  这时大门大打开,外面阳光明媚,越发显得这间弥漫着药味的屋子的空荡与衰落。

  “坐。”魏景仲闭了闭眼,对前看着模样模糊的媳妇道。

  “是,多谢爹。”她的声音很是恭敬,在她落坐之后,魏景仲也模糊看到了她弯腰鞠躬行礼的身影。

  他对面前的这赖氏有诸多不满,在崔氏过逝后,有段时日他甚至想过不顾世朝,让儿子休离赖氏,可她就是不在大体上犯错,三从四德对她来就是空无的礼法,可她就是聪明地让人看到了她的不易,看到了她的牺牲,却没让人看到她的咄咄逼人。

  这个长媳,他是真的不喜得很,哪怕现在觉得她没有以前他认为的那样骄横恶毒,但也还是觉得她心肠不好。

  可是,�